宁和尘也愣住。
小童看着看着上头人,那些人居然开始飞起来,寒光四起,迸射着铁花,小童时有些茫然,那从房檐上滴答着流下来是什?黑乎乎。
小童往嘴里塞瓜子,眼睛还放在上头。
李饮风怒斥:“不可得山不曾亏欠你,何来寄人篱下?”
宁和尘摆手:“随便吧。”
“总想与讲道理,”宁和尘活动下肩肘,平淡道,“算罢。”
李饮风气得两眼发红:“孽障!”
宁和尘说:“行罢,行罢。”
宁和尘被他逗笑:“不吃算,“吃多上火。”
他抬头把瓜子攘出去,仿佛暗器般四射,时人影闪动,都在黑暗中隐忍着,他拍拍手上瓜子皮和尘土,说道:“好大胆子啊。”
大汉大手抓接在手里,没有说话。
月氏大歌女冷道:“起阵!”
当即所有歌女足尖轻点,单脚立于枯树枝丫上,“铮”声——琵琶声起,异域靡靡之音从指间抖落,阵起!
飞下老头,白衣白发,宁和尘抬头,原来是自己师父。
“这里有无关百姓,”不可得山山主李饮风传声入耳,对众高手道,“不可妄动。”
宁和尘招呼各位说:“来,看戏吗?还不错。”
屋下,众位无辜百姓并不知道头顶已经被武林中百位顶尖高手包围,戏看得正酣。
叶阿梅痛得肝肠寸断,没想到宁和尘居然是这样狠心男人,先是把拦腰抱住他,然后见他没有转身,又痛恨起来,放开手,眼含热泪看着李冬青,步步缓缓倒退,最终转身洒泪下场。
屋檐下,戏班子小童仿佛听见什声音,抬头望去,看见站几个人,不知道这是不是观众,心中纳罕:“怎上去?为几个打赏钱,不至于吧?”
琵琶声越演越烈,三十二歌女倒是弹得起兴致,宁和尘头疼得要炸开,这番才终于被骂完,才终于有机会破阵,羌笛刚刚放在嘴边,就听得少年说:“不能让他吹!他要吹踏雪寻梅破阵!”
李饮风当即拔剑而起,直冲他面门而来!
宁和尘足尖轻点往后飞去,刚提起丹田口气,他羌笛还未出声,下方却就在这时候已经有羌笛响起来!
李冬青闭着眼睛,吹得正欢,戏正浓。
月氏三十二歌女哀兵阵是专门对付内力深厚高手,只针对阵内人,旁人听不见,哀兵阵摆下,宁和尘不破便出不去。三十二个女人给你弹琵琶,吵也吵死。
他师父正好可以在这个时间大义凛然地教训他:“雪满,你做负天下人事,到底是为什?”
宁和尘从腰间掏出自己羌笛,拎起自己衣角擦擦笛身,随口说:“师父,这戏里都会演,不就为报仇吗?”
“你有什仇可报!”李饮风说,“十三年捂不化你铁石心肠,雪满,雪满啊!你怎就想不开!”
“想不开啊师父,”宁和尘也无奈地叹,“猜那大概是你爹没被逼死,你也没寄人篱下十三年?”
个大汉说:“演得好啊。”
“是啊,”宁和尘嗑个瓜子儿,随口说,“还不错,吃吗?”
“不,客气,”大汉说,“杀你,今晚回去有酒喝。”
“谁请?”宁和尘问道。
大汉:“可以算在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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