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笑,随口说:“
李冬青感觉这里人对自己并不怎友好,自己也许性命堪忧,但他却出奇平静,甚至连怒火也压下去,事已至此,说什也没用,就看老天爷还有什安排吧,行罢,行罢,行到此处,皆是命数。
宁和尘在王帐中,楼烦王指着自己脑袋说:“那个孩子,是不是这里不大好?”
“嗯?”宁和尘开始没反应过来,后说,“哦,稍微有点。”
“哈哈,看也是,”楼烦王说,“个不精明王子,还能值个精明军师头颅吗?”
“楼烦王不必替大单于做买卖,”宁和尘脾气不好,已经在忍耐着,说道,“觉得大单于自己心里有数,你觉得呢?”
骑兵们又哄笑起来。李冬青被拉扯着到个帐篷之前,却又被楼烦王叫住,那人点着他胸脯,用十足力气,把他点得往后退步,人群哄笑,李冬青站稳,静静地看着他。
楼烦王用汉语说:“汉人王子,”又指着自己,说:“匈奴人。”
李冬青说:“不是汉人王子,大汉现在没有太子,武帝正当盛年。”
“哈哈哈哈哈!”楼烦王却以为他不敢承认,说,“懦夫!”
李冬青说:“你说谁?”
”
“嗯,”宁和尘说,“力大如牛,顿能吃半头狼。”
李冬青坐在马上本来在出神,却老是看见楼烦王在前头用诡异目光看自己。又听他回头与宁和尘叽里咕噜地说话,匈奴人说古汉语,其实本是同源,但是音变很多,李冬青偶尔能听懂两个词,但大多数丝毫也听不懂。
“力大如牛,”楼烦王讽笑说,“匈奴儿士力能弯弓,尽为甲骑,汉朝王子,大单于要他,干什?”
“哦,”宁和尘不关心说,“他不是汉朝王子。”
楼烦王觉得,楼烦王自然觉得不爽。匈奴人向来以剽悍蛮横著称,边境汉人郡县常年被匈奴骑兵侵略,对匈奴人惧怕已经到骨子里,楼烦王自然觉得全天下汉人都害怕匈奴人皱起来眉头。但是今日见到这两个人,却都不怕他?
楼烦王暗含贬低,说:“十年来,只见过两个汉人,能勉强称得上男人。”
“嗯。”宁和尘兴趣不大。
“个是飞将军李广,”楼烦王说,“尚且算得上个,但若是比起匈奴儿,也是连个小小骑兵不如。”
“另个,就是你父亲,”楼烦王说,“雁门太守郅都。他与你样,眼睛里没有恐惧。”
楼烦王大范围攻击:“汉室王庭!”
“哦,好罢,”李冬青说,“与他们,不怎熟。”
李冬青指着帐篷说:“进去啊。”
楼烦王:“?”
李冬青又探出头来:“额,再见。”
楼烦王却根本听不见:“大单于之子,草原王子于单,你上次已经见过,与这小儿相比,又当如何?哈哈!”
宁和尘随意点头:“哈哈。”
李冬青看着群人草原骑兵嘲笑自己,感觉莫名其妙。
到雪坡之下楼烦王王庭,宁和尘下马时眼也没看李冬青,被引着往王庭去。李冬青还瞥他两眼,见那人确实走得果决,仿佛根本忘他,也不再看宁和尘。
楼烦王说:“押下去吧,那个汉人说,这个王子顿能吃半头狼,哈哈!喂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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