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喂草料吗?”宁和尘问。
他用匈奴语问,骁骑将军硬着头皮,用匈奴语答:“它不吃。”
楼烦王说:“看来这老马认主。”
伊稚邪当下刮目相看,颇有些欣赏道:“不错。”
宁和尘挑眉,不置可否,然后又说:“咦?它这身上有伤?”
骁骑将军说:“扣。”
“还给他啊!”楼烦王怒道,“你愣着等上菜吗?”
骁骑将军这才赶紧叫人去找,找马找半天,这马被扣下之后,就成公有东西,但是士兵上马背都骑不,这马总是尥蹶子,就被抽几鞭子,还饿着两天,本来驯马也都是这样,可上头忽然要这匹马……
骁骑将军把草料凑到千机面前,恳求道:“吃啊!吃吧!求求你!”
千机口不动,前蹄在地上磨磨,头耷拉下去,已是非常虚弱样子。
宁和尘往过看眼,见李冬青已经出来,用眼神示意伊稚邪。伊稚邪笑着过来,拍拍李冬青肩头,差点把大病初愈李冬青拍背过气去,伊稚邪打量着他身兽皮匈奴儿扮相,说:“好!来吧。”
李冬青问道:“马呢?”
伊稚邪却不知道,宁和尘说:“找什马?这匹不能骑吗?”
李冬青心想:“这能样吗?”
说道:“那匹马跟多年,可以不骑,但是想知道它在哪儿?”
幻想,可是谁都要跟他提上这嘴,石头也要被念出条缝来,李冬青想:“谁想当皇帝,就去当呗,非要来找麻烦。”
烦呐!
这日,伊稚邪下午时来。李冬青又正襟危坐,伊稚邪看他被绑手绑脚,大惊,亲自上前来给他松绑:“谁干?”
李冬青要躲,没躲过,伊稚邪轻轻拽,绳子开。
俩人:“……”
伊稚邪:“?
骁骑将军要绝望,掰着它嘴要往里塞,千机摆头,把他甩出去。
畜生里,就是有这种没法驯服,狗是这样,麻雀是这样,有马也是,认主别人就没法子再养,把自己饿死也是有。骁骑将军被马踢两脚,才把它牵过来,引到前头时,便松开缰绳,千机缓步踱到李冬青面前,主仆这几日都过得不好,瘦脱像,李冬青摸摸它,感觉出不对劲。
伊稚邪问:“这就是你马?”
李冬青翻身上马,千机往前跑两步,不动。李冬青摸摸它鬃毛。
宁和尘明知故问说:“这马怎?”
“哦,”宁和尘无比自然地接上,“这你找楼烦王,你马被骁骑将军给扣下。”
李冬青这才反应过来,宁和尘也是够缺德,非当着伊稚邪面说这话,这是又想要马又想徇私报仇。
果然,伊稚邪皱眉说:“怎回事?”
楼烦王:“……”
楼烦王也很茫然,转头去问旁边骁骑将军:“你扣汉人马?”
伊稚邪看眼那绳子,随手扔到边,看着他笑,颇有点深意。
“起来吧!”伊稚邪生硬地说,“请你打猎。”
李冬青还有点尴尬,说道:“好罢。”
伊稚邪让下人送上兽皮和水,然后去外头等着,李冬青出去时候,却看见宁和尘也在账外,骑在马上。
伊稚邪站在马下,正在和他说什,宁和尘弯下腰去听,看着又和谐无比,看不出有什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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