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孟?!”灌夫说,“周亚夫将军麾下剧孟?他还活着?”
郭解:“让丞相备钱罢。”
长安城,前侧殿。
太尉田蚡跪在殿前。
田蚡说:“淮南王写本书,叫《鸿烈》,论黄老之道,教人清静无为,顺应自然,
“你得要多少?”
“给万金,”郭解说,“去给你找找小月氏人,雷被还欠个人情,不过他最近在淮南,时半会回不来。”
灌夫说:“小月氏已经败在宁和尘手里,死三十二个歌女。”
“哦,”郭解说,“那完,打不过嘛。”
灌夫:“……那咋办?”
灌夫是个莽夫,窦婴当然知道他不知道,窦婴自己心里明镜般,他们都被宁和尘给摆道,现在除宁和尘,谁都是被动。可是偏偏没有办法。太后失小儿子之后,实在太想有个寄托。可是景帝有数十个儿子,都太不得意,太后就想念这个小儿。这时候又何止太后个人想要李冬青?诸侯王、江湖人、匈奴人啊,哪个是吃素?
灌夫问:“太后还真想找回来刘拙,废皇上?”
“不至于,”窦婴说,“她想法和长公主差不多。现在诸侯王里没有可以托付人,看她废皇上心小,要挟皇上心大。只是想让皇上更听话点。”
“哈,”灌夫说,“那刘拙这个小子,等太后百年之后,岂不是必死无疑?”
窦婴沉默会儿,说道:“拿钱去找郭解,让他尽管去找高手,把雁门那些人也撤回来吧,别空守着,让他们去河朔,把刘拙接出来。宁和尘给立斩之!”
长安城,丞相府。
窦婴也要疯。
“那是河朔啊,”窦婴说,“不是大汉后花园!”
灌夫说道:“丞相,就说刘拙死罢!若是轻举妄动,势必要掀起汉匈之战,这就完啊!”
“不行,”窦婴说,“朝廷不敢动,江湖却敢,若是到时候江湖人把刘拙劫出来,让太后知道,还活不活?”
郭解:“你是想杀他,还是想活捉啊?”
“杀就行,但是他手里有个少年,要保住这个少年命。”
“这做不到吧,”郭解说,“宁和尘精得跟个什似,从他手里抢话,他先毁不就行?你要是只想要宁和尘命,这倒是容易点,但也不能保证。”
灌夫思考片刻,说道:“其实也行。”
“那可以试试,”郭解说,“要死人,便宜些,五千金,去找剧孟,让他试。但是那个少年命,可真不管。”
灌夫拿千金去找郭解,郭解却说:“打不过。”
“钱给你,还是打不过?”灌夫问。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郭解说,“你以为宁和尘是谁?”
灌夫:“你是第剑客。”
郭解:“宁和尘还是第高手呢!高手意思就是比剑客厉害,高头,没人能打得过宁和尘,你这钱不够。”
灌夫:“那怎办?”
“你那个朋友,”窦婴说,“郭解,在长安吗?”
灌夫明白他意思,说道:“要请江湖人来插手吗?丞相,江湖人插手皇家事,这是也死罪。”
“知道,”窦婴疯,说道,“那你要怎办啊?还能怎办?这个刘拙,他怎到河朔啊!”
灌夫:“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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