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宁和尘随口说。
李冬青犹豫片刻,还是不敢问出,那几个女人怎样,因为心里其实有数。
宁和尘是为他好,才拦住他,可是他因为被拦住而袖手旁观,也是作恶啊。
他凑到火炉旁,往宁和尘身边凑凑,也拿起那张狼皮,盖在自己腿上。片刻后问道:“伊稚邪和你说什?”
宁和尘睨着他:“又不恨?”
宁和尘反问:“又如何?”
“他不会有个好结果,”伊稚邪说,“无论是站在哪里,都不会有,最终只有死路条。到那日,如果让你杀他,你呢?”
“左谷蠡王,你这句话说错,”宁和尘说,“那句话记得明明是‘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书念太多,你骗不。”④
伊稚邪:“是母亲告诉,也许她说错罢。独自行走在草原,母亲总怕做出割肉喂鹰,以身饲虎事。”
宁和尘沉默片刻,本想说什,又只淡淡地说:“知道。”
李冬青说:“……不能。”
“不好意思,”宁和尘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胸膛贴住李冬青后背,手覆在昆莫手上,将他压制住,说道,“这个小朋友,身体不大舒服。”
他强拉住李冬青,把他拽出两步,李冬青挣扎,要挣脱宁和尘桎梏,宁和尘却反手甩他巴掌,呵斥道:“醒醒!”
李冬青被他打得脑袋空,问他:“你管作甚?”
“说让你回帐内等。”宁和尘平静地说。
如熊样匈奴儿将其团团围住,李冬青认识这些人,他在伊稚邪帐中看见过这些人。
李冬青“嚯”地下站起来,终于明白这是场什样狂欢。
白羊王又在代郡打胜仗,劫回来贵族女人、漂亮女人。而匈奴人会占有这些女人,在幕天野/合。
这是场庆功宴。
李冬青浑身颤抖,脑袋嗡鸣不止,昆莫在他旁边,笑着摇晃他肩膀:“你怎?”
“没有怪你
后半夜。
李冬青在阵疼痛中醒过来,宁和尘手里翻着他缝那张狼皮,帐中点着个火炉,火光闪烁在他脸上,很娴静样子。
李冬青沉默地坐起来,没说话。
宁和尘冷眼看他,李冬青也生气,觉得自己什都无能为力,很懊恼。
李冬青说:“这个狼皮,已经要缝好。”
此时入耳声音,是女人哭喊声,那声音仿佛把真火,烧灼着李冬青,他悲恸。
宁和尘不待李冬青反应,个手刀打上去,李冬青闷声倒。伊稚邪还在人群之外,背着手看着宁和尘。
宁和尘扛起李冬青,路过他,伊稚邪说:“们草原上,有这样句话。”
宁和尘停住脚步,听见伊稚邪说:“善意犹火也,不戢必自焚。”③
伊稚邪转过身来,问他:“雪满,你要知道,他是你带回来人质,是你要交给大单于人。”
汉人与匈奴如何做朋友?
匈奴规矩是什:兄终弟及、父死子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甚至不觉得,这样*/杀个女人,是罪大恶极!
李冬青双手颤抖,双脚颤抖,他慢慢地伸出手,握住昆莫腰间弯刀。
昆莫:“?”
昆莫默默地按住他手,双眼睛漆黑,看着他说:“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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