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个小朋友却很重情义。”伊稚邪说,“唯独对狼心狗肺罢。”
宁和尘道:“你看,他对却很狼心狗肺,这不是报还报吗?”
伊稚邪大笑三声,说道:“好。今日再说遍,跟回龙城,你到底愿不愿意,若不愿意,咱俩再见,就是仇人。”
宁和尘温声说:“别问吧,左谷蠡王。”
伊稚邪怒哉恼哉,可却见李冬青以敌百,已经伤病百千,霍黄河浑身遍是机关暗器,时间谁也伤不,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伊稚邪痛心,高声用匈奴语道:“弓/弩手何在!骑兵何在!匈奴儿,撤退!”
出,他到底落后多少人?可笑还自诩为高手,可真是只井底之蛙!
剧孟走,李冬青便活,转眼瞥霍黄河,霍黄河说:“放心。”
“别死就行。”李冬青低声说。他足尖点,飞出数米,生生像颗石子落入滚油之中,激活锅飞沫,这里有多少人?算上匈奴人骑兵,三千不止。
伊稚邪还是那句话,对猎骄靡说:“召兵白羊王!”
猎骄靡几番犹豫,上马便跑,李冬青猛回头,已有动势要杀回去,却见宁和尘踩着大石借力蹬上去,猎骄靡人仰马翻,宁和尘手捏住马头,生生捏碎头骨,马四肢乱蹬,犹在抽搐。猎骄靡痛矣,大喝声冲来,宁和尘赤手空拳,右手背在身后,只留左手,冲他伸,示意你来。
李冬青却已经红眼,不明不白地吃剑,胳膊淌着红血,转头往小月氏歌女中冲去,宁和尘把拉住他,李冬青狠狠地挣脱开来,后背又被歌女甩剑,宁和尘再次强硬地拉住他,转头喝道:“死三十二个歌女,犹不嫌多吗?”
大歌女道:“纵身死,又如何!”
宁和尘本想讥讽他们本是活人却为死人活着,再想自己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当下懒得多说,拦腰搂住李冬青,两步将他拖出去,小月氏人翩然追来,郭解、雷被、霍黄河挡在千军万马之前,宁和尘脚踩着凤凰尾巴,踏上那半空中巨物,小月氏歌女怒道:“别挡路!”
李冬青浑身颤抖着,不知道在抖什,宁和尘把他扔在边,又要下去,李冬青把拽住他,宁和尘回头瞥他眼,李冬青又放手。
叶阿梅操控着凤凰,回头说:“这小子不大需要你救啊。”
猎骄靡也扔兵器,顶头冲来,宁和尘躲开鹰爪,纵身翻,落在他身后,手掌抓住他肩头,猎骄靡却犹如背后长眼睛,借势往外转身解开桎梏,宁和尘左右躲,易守难攻,终于出两手,把攥住他鹰爪,已然认真。
猎骄靡冷笑声,两拳虎虎生风,若是铁块也能砸出个坑,宁和尘把接住,包住拳头往外扔,手绵软拍,猎骄靡左肩瞬时塌下去,宁和尘用力按住他肩膀,说:“跪下。”
猎骄靡双膝都没在土里,疼痛难忍,宁和尘又拍拍他肩,颇有些安慰意思,衣角划过猎骄靡脸,转身欲走,猎骄靡往后张去,把攥住他脚,宁和尘却躲开,不想再打,打赢猎骄靡简单,打死猎骄靡难,人很难被打死,求胜心越强就越难。
伊稚邪道:“雪满,待你不薄。”
“是,”宁和尘笑说,“可不是狼心狗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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