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笑着转过头去,没再说话。李冬青揣摩着他心理,忽然觉得自己或许说错话。欧阳摇活到这个年纪,五朝老人,他见过那多战争,那多人,他也许自己心里早
“罢罢罢,”欧阳摇挥手道,“上来吧,来人,加两把椅子。听郦郦说,你俩今天要考试,都不敢叫你们俩,怎?考完?”
火寻昶溟说:“回东海王,考完。”
“考得怎样?”
李冬青说:“还活着!”
欧阳摇大笑,火寻郦脸色稍和缓,她看出欧阳摇确实喜欢这两个后辈。欧阳摇毕竟也是君王,再礼贤下士、再平易近人,也当五十年君王。他不可能真那和善,偷看练兵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今日若是旁人,或许已经是死。
火寻昶溟安静不少,过会儿,又没忍住,凑过来说:“你看,那是谁?”
李冬青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说道:“王妃,你不认得?”
“不,”火寻昶溟说,“王妃旁边那个人。”
“滚。”李冬青没好气道。
他知道火寻昶溟要说什,果然,就听这人道:“是你梦中情人!”
是能当这样士兵,保家卫国,震慑匈奴,谁不愿意死在军营里!”
李冬青说:“你冷静点,刘将军不收你。”
火寻昶溟向往道:“何时月氏也能有这天?”
“那也不定没有,”李冬青说道,“这又不难?”
“你想得太简单,”火寻昶溟说,“这多人,都是个又个练出来,练百人易,练千人难,你懂不懂?”
下人搬着椅子过来派坐,把张椅子搬到那侍女旁边,火寻昶溟屁股顶开李冬青,自己找另张椅子坐下,李冬青只好坐在那侍女旁边。侍女微微低下头。
既然坐在这里,李冬青挺直胸脯大方地坐下看,东海王问:“你们觉得如何?”
火寻昶溟说:“气势恢弘,如排山倒海之势,果然不同凡响!”
东海王笑,又问李冬青:“冬青觉得呢?”
“也觉得很好,”李冬青说,“恭喜你得兵如此!”
李冬青不想搭理他,火寻昶溟却非要去逗他,随手掰下来块瓦片,手指弹,打到那女孩裙角上,那女孩惊呼声,东海王不悦道:“怎?”他眼看见那瓦片,当即转眼看过去,李冬青把按住火寻昶溟头,把他往下压,俩人起藏得严严实实。东海王却站起来,捡起来那块瓦片,在手心颠颠,然后右臂拉满,抛出去,火寻昶溟挨下,忍住,李冬青说:“这还藏什?走吧。”
俩人跳下墙头,跪拜道:“东海王!”
东海王笑道:“果然是你俩小儿。”
火寻郦脸色已然黑成锅底,冷得冒烟。
李冬青硬着头皮说:“是们扰乱练兵,请东海王责罚!”
李冬青说:“不跟你犟。”
火寻昶溟:“你现在就在跟犟——”
“那好,”李冬青说,“周将军细柳营把守严密,飞鸟无还,咱俩在这这半天,你见谁发现咱们吗?”
火寻昶溟:“……”
就连李冬青从未带过兵,他都知道,练兵场上试不出英雄。但是刘将军今日这场确实练得好,非常适合观赏,令人看心中痛快。到后半场时,火箭和盾牌起,更是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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