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黄河吃完馄饨,抹嘴,把碗放到馄饨车上,说道:“无缘无故,想这个干什。”
他才是真潇洒,若是说宁和尘偶尔还会停下来徘徊刻,霍黄河才是真没有任何犹豫时刻。这或许与人个性有关。
李冬青说:“你这年,又去什有趣地方吗?”
“哪儿也没去,”霍黄河说,“没过过长江。你们南边守台候不大爱叫们,直在边关那边干活。然后再打听打听你们下
李冬青莫名觉得心情好,霍黄河是宁和尘朋友,他就也把霍黄河真心当做朋友,想和他亲近亲近,说道:“们去街上转转吧,这里有不少东西中原没有。”
王宫里晚宴在冬天开得很早,李冬青很想和霍黄河他们起吃顿饭,他看眼天色,其实已经有些不想去王宫,可是答应火寻昶溟,又不能食言。所以路走过去,心里觉得有些焦躁。
东瓯国街头到冬天,摆摊便会少很多,馄饨车倒是经常会在哪个墙角碰到,三人热腾腾地捧着碗馄饨,霍黄河看着上头芝麻粒,很是新奇,口咬下去,居然是鱼肉做馅儿,更是惊奇。李冬青说:“之前也没吃过鱼肉馅儿馄饨,觉得他家好吃。”
宁和尘很挑剔,不爱吃家禽走畜肉,唯独鱼肉还可以入他眼,李冬青每天早上早起打两个人饭,若是起得早,可以排上队,就会来买馄饨,若是再有些功夫,他还可能会自己做,煮鸡蛋、炸麻叶、拌个咸菜,然后上楼叫醒宁和尘,宁和尘清醒会儿,便穿着裘衣起床,俩人安静地吃餐。接着他就要急急忙忙地去读功课、练功。中午时候,会在练厂或者书院里吃,火寻郦雇厨子,做中午和晚上饭,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李冬青和火寻昶溟俩人,就能吃盆米饭,有时候还嫌不够,会出去吃只荷叶鸡,夏天时候会加碗凉糕。李冬青也是吃多少,都给宁和尘带多少。他自己有钱,钱袋子向来都是满,火寻郦虽然不短着他钱,但是也不会多给,吃穿用度都给最好,钱却控制着,总归还是怕手里闲钱太多,走歪路。但宁和尘却不吃这套,从来不等李冬青要,看他钱袋子瘪,就给他填满。
霍黄河问宁和尘:“你要留在这里吗?”
李冬青竖起耳朵去听,宁和尘说:“你知道自己今后会在哪儿吗?”
“不知道。”霍黄河便明白,他说道,“这天底下没有江湖人家,踏上黄金台那刻,就没有。如今朝廷打压江湖,日后是过什日子还不定。”
宁和尘却不是说这个,他道:“不管是江湖人还是百姓,谁又知道自己会飘向哪儿呢?”
李冬青知道宁和尘在说什,像宁和尘和霍黄河之流,不会为和朋友分离掉眼泪,也不会觉得没能参加朋友、妹妹婚礼有多遗憾,他们血液里就是冷漠、疏离、孤独。他们和李冬青从小只想在乞老村生活辈子不样,是不安于在个地方老死。可苍鹰在天空上翱翔,也未必不会感到孤单迷茫吧。因为不能回去,也不知道会死在哪里,因为自己选择这样路,所以只能摸黑走下去。
宁和尘现在把自己栓在李冬青身上,可是他还是只鹰吧。既然是拴在这里,那就早晚有天要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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