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候,上头有人声声地催促着叫他,李冬青不情不愿地睁眼,找半天,才看见是上头铁栏杆,透出那小片外头阳光,火寻昶溟整个人趴在地上,脸贴在栏杆上,够着给他说话。
李冬青眯着眼道:“干啥啊。”
“你还睡啊,”火寻昶溟说,“心这大?”
李冬青问:“不睡干什?”
火寻昶溟:“吃饭没?”
李冬青含糊地说道:“有必要问吗?”
火寻郦道:“他是昨晚走。他自己走,可想过置你于何地?”
“难道他还能带上走吗?”李冬青终于咽,随口道,“不是更要翻天?”
火寻郦恼怒道:“你可知你是月氏人!你所作所为,言行,可曾想过自己是个月氏人?”
“什也没做。”李冬青平淡地说。
李冬青跟着他同进去,师父已经年逾八十,袖子挽起来露出干巴巴胳膊,也提把剑跑出来,迎面正撞上李冬青。
师父:“……”
“师父,”李冬青说,“你也困?”
再回头,火寻郦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外,身后跟群人,李冬青站在下头,手里还拿着个只剩两口甜瓜。
火寻郦估计是以为李冬青跑,正要来找人,迎面看见李冬青,也是愣。
王苏敏:“?”
李冬青说:“好好休息。”
然后啃着瓜站起来,吊儿郎当地便自己开门走。
王苏敏原地站会儿,才反应过来该生气,气得够呛,返回去睡觉,不会儿便呼噜震天。
李冬青回去时候,书院里正翻天,火寻昶溟提着剑跑出来,正气势汹汹往外冲,撞到李冬青身上,李冬青道:“干啥啊。”
“吃,”李冬青说,“你来送饭?”
火寻昶溟有些尴尬:“……没有。”
“那你干吗来?”
火寻昶溟也觉得自己来多余:“以为你可能心里不大舒服……他娘,就为说句话,
火寻郦有怒发不出,说道:“把他带下去!”
李冬青也不反抗,直接就跟着走出去,火寻昶溟欲言又止,往前跟步,对火寻郦说:“大歌女,他……”
“你再多说句,就跟他起去吧!”火寻郦冷道。
火寻昶溟哑然闭嘴。
东瓯今日又是晴空万里,唯独是湿冷,地牢里就更是阴冷,李冬青虽然耐寒,但还是觉得不大舒服,来之后便收拾片干净地面,躺下倒头便睡。火寻郦把他拎到死囚牢房里。这牢房要比普通牢房要安静很多,睡天也不会被吵醒。
火寻郦说:“你迟到。”
“就迟会儿,”李冬青说,“不至于这大阵仗吧?”
火寻郦说:“规矩改。迟到去牢里锁两天吧,省得日后懒散。”
李冬青示意并无所谓,两口把瓜塞进嘴里,举起手来等着被锁。
火寻郦见他如此配合,心生犹疑,明知故问道:“宁和尘去哪儿?”
火寻昶溟愣,说道:“……你还在这儿?”
李冬青说:“去哪儿?”
火寻昶溟顿时有些尴尬,收剑,说道:“那你,迟到哈。”
李冬青还剩两口瓜,递给他示意他吃不吃,然后说道:“饿,出来找点吃。”
火寻昶溟说:“不吃。……快进去吧,老师等急,出来清醒清醒,有点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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