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寻昶溟坐在地上,看王苏敏表情非常奇怪,他和王苏敏认识时间仅次于李冬青认识他时
李冬青蔫。王苏敏却道:“谁说劝降定要找将军?”
他说:“试试呗。还以为你们非要把人杀光。”
他纵身跳上块石碑,扬起左手,做收势状,声音响彻山谷,说道:“众位勇士们,且听言!”
他浑身上下,仿佛从血水里刚刚捞出来样,头发乱七八糟,上头都是血块,看着又狼狈又野性,声音还带着对汉语生疏。
王苏敏说道:“是个鲜卑族,曾效忠于军臣单于麾下。跟随伊稚邪产于数次攻打过雁门、辽东、辽西等郡。马蹄曾踏遍汉族边关。”
疲力竭。光是杀人,就杀整天。几万尸骸摆在地上,就算是地府也容不下这多冤魂。
李冬青杀倦,忽然想起什,去找火寻昶溟,拽住他胳膊,在他耳边喊道:“你就没有带琴来吗?”
“没有,”火寻昶溟愣下,明白他意思,说道,“会操琴,但是不能用,这终归是你们中原人事。”
李冬青倒是时给忘,只是点点头。火寻昶溟说道:“也只剩不足万人。”
“收降吧,”李冬青道,“别再杀,好大杀孽。”
李冬青开始没明白王苏敏想要说什。大汉士兵最憎恨就是匈奴人,或者说效忠于匈奴人人,此时此刻,场下大汉士兵们已经疲惫热血,可能又燃烧起来。
在声“杀”喊出之前,王苏敏却又说道:“作为个鲜卑人,目睹汉匈之间,数年战争,效忠于匈奴,是身不由己,在心中直对大汉心存敬畏。以为汉人箭永远射向草原。”
“个鲜卑人,尚且知道,当年高祖允诺江湖什,如今未满百年,便已经出尔反尔。虽然未登上过黄金台,但是自认是武士,朋友是江湖侠客,这笔账,有权说:江湖可以购销。”
可能是这战实在打太久,大家都需要休息,时间并无人打断王苏敏,就连李冬青,都想趁此机会,养精蓄锐会儿。叶芝泽觉得不妥,微微皱眉,李冬青也没有动弹,因为知道叶芝泽不会阻拦。
王苏敏说:“如今你们,损失数万,只剩下余兵寥寥,实不相瞒,那位卫将军后备军队,也已经折损在百里之外,山后粮草,也尽数烧光。你们是当真孤立无援。再打下去,十万人也杀下去,们虽然人少,你们却打不过,更何况明日又有两千武士从散仙城赶来,之所以不杀你们,是因为朝堂、江湖,本就是母同胞,而非仇敌。”
王苏敏此时刀上串三个人,刀入腹,他把人推到山体上,然后又从刀上甩下去,抖抖上头血肉块,掉头看见李冬青来,吓跳:“差点串你。”
李冬青苦笑,说道:“你把严助放哪儿?”
王苏敏便明白他意思,随手杀个人,转头说道:“你看这些人劲儿头,未必会投降。严助是个硬骨头,武帝治军太严,将军若是战败,只有死路条。严助也未必会降。”
“试试,”李冬青说,“不想打。”
王苏敏却比他老道很多,说道:“别试,严助不会投降,忘,他妻女肯定在武帝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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