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看他眼:“是又如何?”
“去是要送死,”那人说,“大家都疯,没人能赢。”
李冬青笑道:“你是赢家?”
“当然,”那人得意道,“谁活着谁是赢家。不知道你找哪个朋友,希望他还活着。”
“他肯定活着,”李冬青说,“你若是再不找大夫,就不定。”
李冬青走不足三里路,忽然看见前面树林中仿佛有个身影走动,他顿时吁马,刀甩出去,打出声惨叫,那人眼瞅着自己头盔被钉穿在树干上,时不知道今夕何夕。
李冬青走过去,看便知这是个逃兵,问道:“战场在哪?”他问得倒是和善,但这身装扮实在吓人,那人又是告饶,好番说自己只是迷路,并没有想跑,李冬青笑,说道:“不管你,只是去找个朋友。”
那人才道:“往北去,已经快到。”
李冬青又细问道:“现在是什情况,哪边占上风?”
那士兵苦道:“根本就是死战,谁也活着出不来,本来先是们占上风,们将军用闪电战打法,分三支分队,第支在牧羊地迎击,稍稍交战便撤退,第二支又埋伏在前面山顶,用巨石伏击,而后三支队伍同汇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们有万人,对方不足百人,本来杀几个,可后来那些人反应过来,便杀不动,他们仿佛是人间修罗!”
火寻昶溟忽而说:“血味儿。”
他说有,许就是有吧,李冬青心里振奋起来,打起精神道:“可能是到。”
隔着那密密匝匝梅花树与梅花枝,李冬青感觉自己闻到宁和尘味儿,他驾马跑起来,身上实在是血污太重,梅花瓣掉在身上,便黏在身上、头上,就掉不下去。
其余人追上去,大家都没有再说话,在出发前或许其他人还觉得十拿九稳,可是走到这里,就又难免有些忐忑。
李冬青越过最后个山岭,看见又是满山梅花,还不见人踪迹,可再走进,树干上斑斑点点,都是血印子,地上有人尸首,只不过被密密麻麻树遮住。
那士兵仍旧笑得混蛋,他顺着李冬青视线向下看眼,他自己肚子被开口子,被他使劲按住,不让肠子流出来。士兵说道:“不劳你操心。”
李冬青最后看他眼,这
李冬青听说此,便问道:“杀谁?”
“不清楚,”那士兵敞着腿坐在地上,嘴上起白皮,脸上挂着血渣,说道,“们将军百步穿杨,就算是江湖人,也不能耐他如何,他可杀不少人,记不得脸。”
就算是个逃兵,也挺骄傲。李冬青笑,冲他扬下巴,说道:“你走吧。”
那士兵却道:“你不杀,就歇会儿,跑不动。”
李冬青转身便要走,那人又问:“你要找谁?你是江湖人吧。”
李冬青倒吸口气,听见叶阿梅说:“应该就在前面。”
李冬青说:“最好分头去找。”
大家没有疑议,既然如此,李冬青便头扎向前头,策马走。火寻昶溟说:“你小子,找到人记得点狼烟!”
李冬青大喝声:“知道!”
如此便这样分开。李冬青心里隐隐有预感,他离宁和尘应该不远,越走便越有些有些忐忑,无论长到什岁数,好像也做不到永远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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