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七八成干,李冬青说:“等会,还得再梳梳。”
宁和尘又是没有意见,坐在椅子上等,李冬青纳罕极,不明白
李冬青:“他说不会走。”
“因为你像条小狗样,”宁和尘埋在膝头闷声笑声,转过头来说道,“给你点食儿,你就叼着人家裤脚不让人走。”
李冬青难得反驳,说道:“没有。”
“就有,”宁和尘说,“李小狗儿。”
他叫起来得趣儿,又叫两声。这夜虽然打场败仗,但是宁和尘好像是心情很愉快。
宁和尘回头看眼,说道:“再高点。”
李冬青却后悔,说道:“就这样吧,别剪。”
宁和尘莫名,抬头看他,李冬青把剪子放到桌上,却真不太想动,有点后悔提起这茬,宁和尘头发生得好漂亮,散在水里,散在肩上,像绸缎,剪实在可惜。
宁和尘居然也没说什,又低头搓指甲,李冬青捡起布来,给他擦头发,说道:“这两天发生好多事,感觉像在做梦样。”
“什事?”宁和尘问。
冬青递过来衣服,说道,“不穿这个。”
李冬青问:“那哪个,灰那个?”
宁和尘:“蓝那个。”
李冬青又去给他翻找,找到递给他,宁和尘已经穿裘裤,随手披上,胸膛上没擦干净,还有水痕,头发也是湿,李冬青自己还没洗澡,又拿块布在背后给他擦头发,宁和尘拿起桌上片锉刀,蜷坐在椅子上,下巴放在膝盖上,细细地磨指甲。
宁和尘头发浓密,每次晚上洗完,如果不擦干就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都是湿,李冬青若是正巧赶上,就给他擦干,这次擦得时候,就想:好像这头发已经年没剪过。
李冬青看他开心,就不再说不让叫,宁和尘复又说句正经话,道:“人家如果有自己事要做,你也不要拦他。”
李冬青讪,说道:“可已经拦。”
宁和尘道:“你能拦得住谁?以为谁都是吗?”
李冬青不好意思起来,可是他又没法抵赖,死乞白赖地不想分别,这确实是他干得好事,于是便道:“以后保护你,不让别人伤害你。”
“好啊,”宁和尘扔锉刀,转头问道,“还没擦完?”
“杀好多人,”李冬青说,“也认识很多人。”
他还是放不下自己杀人这个事情,这两天直觉得心口沉闷,仿佛开这个头,以后自己就会变成个杀人如麻魔头。这种事情,别人劝可能也只能缓解时痛苦,午夜梦回时候还是会折磨自己,这些恐惧都会重新扑来。李冬青庆幸自己不是第次杀人就遇上这样血海。
宁和尘说道:“都会好。”
李冬青:“王哥也像是有心事,问他他也不说,他问叶阿梅要把剑,但是自己没用过,不知道他要送谁,你有没有感觉,他好像是要走?”
“没看出,”宁和尘把头埋在膝头,似乎有些困,随口说道,“该走人留不住。”
这样想,便问:“是不是有点太长?”
宁和尘瞥眼,说道:“剪子呢?”
“这就要剪?”李冬青问道。
宁和尘:“嗯。”
李冬青就只好去找剪子,找来,比量下,也就到腰线处,他往上比块,说道:“剪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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