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自己却不怎喜欢吃,只是动两口,说道:“下次不做。”
“为什?”他随口问。
宁和尘:“不好吃。”
李冬青:“很好吃啊。”
宁和尘看他,李冬青把碗底亮给他:“都吃光。”
李冬青从来没见过第二次揭榜情形,问道:“会有多少守台候?”
“会有些很厉害人,”宁和尘猜测道,“类似于师父,师尊,或者是些门派掌门人。毕竟揭榜人是,而且是要惩罚。这也可以理解。”
他还很轻松,李冬青仔细看着他,宁和尘才说道:“只要想赢,就不会输。当年从马邑回来,那阵仗不会比明天差到哪儿去,他们也不能奈何。担心什?受些伤罢。”
李冬青问:“受些伤罢?”
宁和尘看着他,这眼,李冬青便明白。帮不上就是帮不上,人都有自己选择,即便是宁和尘,他也没办法插手,就像是他决意不让火寻昶溟掺和自己事样,徒增烦恼。
下来,他低头,“啪嗒”声打在手背上。
宁和尘说:“以后有事还是要直接给说,看你那模样,还以为又出什事,结果问,不过是这点小事,何必吓?”
“可是,”李冬青吸鼻子,说道,“不想让你去。”
宁和尘说道:“反正欠人家,早晚要还,也懒得再躲,还能戴辈子头盔吗?”
他又像当初初见时,骄矜地说道:“是江湖人,就算犯错,也应该是由江湖人惩处,和刘彻无关。”
宁和尘有些挑剔地说:“这个肉没滋味。”
他在粥里还放不少肉块和青菜,只不过没什味道,李冬青说道:“放进去之前先炒下就好,放点油。”
宁和尘没什反应,只是说道:“把碗收吧。”
李冬青是他指哪打哪,说让干什便去干什,把碗收,边洗边想,今天可能会有刘彻使臣来,宁和
这时候谁能不恨自己无能为力?李冬青从来没有鸿鹄之志,没想过称王称霸,他以为自己也能活得很好,可遇见这些事情却总是告诉他,人绝对不能输,输就要付出代价,他做那些安贫乐道梦,都只是梦。
宁和尘说道:“去盛粥。”
李冬青昨晚睡着,连衣服也没脱,抱着刀便睡,此时直接就可以去厨房,盛两大碗粥,看见宁和尘还腌小碟子冻萝卜,两双手端三样东西,勉强拿过去。
他之前也没吃过宁和尘做东西,宁和尘在这方面直娇气,十指不沾阳春水,打猎还是做饭,都没有插过手,不知道怎想,突然想起来做饭。
味道只是般,但李冬青也如上次样,都扒拉干净。
李冬青:“可是他问东瓯王要人,东瓯王不能违抗他。”
“还清债,”宁和尘看着他,说道,“就不欠任何人东西,死不入长安志向,他还看不出来吗?”
李冬青却觉得,宁和尘当年做那切,并不至于被称为“债”。若这也算得上“债”话,那朝廷负宁和尘那些,又算是什?该找谁来讨呢?
人在这世上,当真没有公道可言吗?
宁和尘说道:“无意要瞒你,昨晚就揭榜,明日守台候就应该悉数赶到。明天你可以来看,也可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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