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说道:“你们聊。”
这次刘彻便没有拦,李冬青走出去关门时候,听见宁和尘很疲倦地说道:“不是只找吗……”
李冬青想想,先是顺着楼下走下去,过会儿,又从楼顶爬回来,轻手轻脚地落在隔壁房间门口,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打开门,门
窦婴对灌夫,就是直操心,这人生性莽撞,有勇无谋,但是对他却非常忠诚,几乎是实心实意。窦婴生都和皇家打交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人,来二去便成忘年交。这两年他落魄,灌夫也直在他身边,窦婴虽然不说,但心里是直记得。自从削官之后,他家中门客走得干二净,往来朋友也几乎断绝联系,也就只剩下个灌夫。
灌夫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就算是陪他走遭,又能如何?窦婴心里叹口气,从轿子上走下来,仰头看见田府门上红纱。想起来田蚡也把年纪,又娶娇妻,确实臭不要脸。
那红纱飘飘扬扬,有点像黄金台上那面被血染红旗。此时放在宁和尘房间桌子上。
李冬青刚刚推门进去,正有腔话要说,迎面看见刘彻。可能是血浓于水,也可能是因为长得多少有些像,他眼就认出这个自己从来没见过人。可是刘彻却没认出来他。
刘彻说道:“这位又是?你这里客人不少。”
就问窦婴要他地,没有什名头,他地因为水患被淹,所以就想再从别地方找补回来,也是挺大言不惭。
窦婴自然不会给,这事闹得大家都知道,皇上也没有管。这辈里,但凡是姓刘人,性子里都薄情冷血,谁也别说谁,窦婴算是看明白,跟皇家混,点感情不能留,留就是死。
人家那感情是要留给江山美人,再咬咬牙,还能往里头加个黎民苍生,反正他们这些鞍前马后人,才是最不值钱。
“你放心,”灌夫说道,“他日后肯定不敢拿你怎样,你尽管去啊,给他个台阶下,剩下来处理。”
窦婴警惕道:“你要怎处理?你别犯傻,他现在正出风头,皇帝还要把他放在丞相位上,安抚皇后野心,你别得罪他。”
李冬青走进来,把门关上,在动作间平息下自己心情,仔细想想,觉得刘彻此番前来,应该是知会东瓯王,他转过身来,心里稍微有些底。
他刚要坐下,宁和尘却说道:“去给熬碗粥。”
李冬青看他眼,只能又打乱安排,说道:“哦。”
可是刘彻却已经看出来,问道:“你就是刘拙?”
宁和尘警告似地看眼李冬青,李冬青不敢搭话,便要出去,刘彻当即拦下,去握他手腕,李冬青几乎是成习惯,直接躲过去。刘彻愣下,笑。
灌夫得意洋洋,说道:“得罪他?呵呵,不得罪他,让他怕。”
他这样说,窦婴就更不放心,仔细问他,到底是要干什,灌夫却只字不提,只是说道:“你若是不去,今天也是要去,替你去。”
窦婴看他眼,叹口气。
“好罢,”窦婴放心不下,总觉得他要惹事,整理下衣服,站起来,这是已经打算要去,可是还是说嘴,问他,“你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灌夫只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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