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拉他把:“你到底怎看出来?他那时候就……?”
“想说你是读书读傻,”王苏敏说,“但是你又不读书。”
“……好罢,”李冬青哭笑不得,说,“就是个傻子,行罢?”
王苏敏说:“不是不告诉你,是没什可说,他对你有意思,那就是处处都有意思,喘口气都是为你喘,长眼睛都能看出来。”
可是李冬青却没有看出来,他根本不知道宁和尘是什时候开始喜欢他,更不知道宁和尘居然等他这久,怪不得宁和尘说自己等得苦。
王苏敏社会阅历多,他才是最圆滑个,和谁都能相处来,只要是李冬青朋友,也都能成为他朋友,这其实不容易。
李冬青说:“你什时候知道?”
“知道谁?”王苏敏问,“你还是他?”
李冬青想想,问道:“他。”
“好像是去年,”王苏敏说,“记不大清,大歌女罚你那次。”
王苏敏又说:“但是弯路必须得走,是吧?”
宁和尘好像是听懂,抬头去看他,王苏敏却看着远处山林,仿佛随口说。
前面人在收锅灶,四五口大锅背不动,李冬青就对宁和尘道:“去帮个忙。”
他过来接口锅,感觉身后有人跟过来,他回头,却是王苏敏。
王苏敏道:“也来。”
王苏敏似乎看出他想法,说道:“不是没提醒过你,是你没听。”
“不过路要自己走,有些亏吃点也无妨,”王苏敏又忽然换匈奴语来说,“就是把急够呛。”
李冬青其实已经不记得,因为大歌女罚他太多次,不光是他,还有火寻昶溟也经常挨揍。那时候他是因为不用功,火寻昶溟是因为总是过不考核,俩人同病相怜,经常挂着身花。到后来才好些,但也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争气,而是宁和尘到考试那天,就往瞭望台坐,但凡要罚他,宁和尘就冷下脸来,当场就拦。大歌女被拦过几次,没面子,这才打得少。
李冬青问:“到底是哪次?”
王苏敏莫名其妙:“你自己不知道?”
李冬青:“……”
王苏敏看他神色,便知道他确实是不知道,他乐,当即不再说。说句:“朽木不可雕也。”
那人赶紧冲他俩道谢。三个男人干活,便快很多。王苏敏把锅栓在马背上,头也没回,对身后李冬青说道:“到手?”
李冬青愣下,慢慢地回头看他眼。
王苏敏干手上活儿,同样话,同样语气:“到手?”
李冬青只好硬着头皮道:“……到手。”
他也不知道王苏敏到底是什时候看出来,但是他就是看出来。王苏敏这人给他感觉直都是稳重,但是脑袋不太灵光,但这段时间,李冬青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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