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阿梅可能没想过要当母亲,太可笑,她自己也还没长大。她爹娘刚死,在他们没死之前,叶阿梅也有自己爹娘,还有个哥哥,在他们面前,她还觉得自己什都不用承担。
霍黄河说:“死婴也不太吉利,不能入祖坟。”
叶阿梅有些烦躁,扶着自己额头,不知道该说什。
但是霍黄河意思,其实与吉利与否无关,叶阿梅肚子里,可能是吞北海遗志。霍黄河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孩子,他辈子都孤独,更没有打算养育个孩子,所以叶阿梅肚子里,可能就是吞北海未来。
叶阿梅:“自己都够呛能入祖坟,管得他吗?”
霍黄河:“既然如此,接下来怎办?”
李冬青自己问自己:那怎办?
他忽然想起来个人,问道:“散仙城在哪儿?能不能找得到?”
“能,”叶阿梅道,“他们未必帮忙,那两个人让江湖闻风丧胆,没人敢出头。”
李冬青却不以为然,只是说道:“先去散仙城。”
”
李冬青笑,说道:“不知道,他们是愿意现在就死,还是愿意跟着,等过段时间再死?”
霍黄河虽然没说话,但看着李冬青眼神非常惊愕。
宁和尘忍不住道:“好好说话。”
李冬青便耸耸肩,还是笑着。
“你能。”霍黄河却道。
李冬青:“或许咱们现在还可以先不谈死不死。”
两人便闭嘴。
李冬青说:“休息下罢,很快就出发,咱们还有挺远路要走。”
叶阿梅和霍黄河心情不够平静,甚至说有些浮躁,即使是霍黄河,也没能走出阴霾。每个人有各自苦处
叶阿梅不自觉地看眼宁和尘,宁和尘却始终毫无意见,李冬青无论说什,他都没什意见,也不怎说话。就这天,叶阿梅就能感觉得到,宁和尘是在听李冬青话。李冬青说什,仿佛他们就在做什。
这件事让她有些困惑,她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也把怀里揣着那支羌笛压下去。
叶阿梅毕竟怀孕,他们没有赶路赶得太急,第二天太阳快出来时候,反而停在河边,打算短暂地休息。叶阿梅神色淡淡,说道:“倒是希望这孩子不要出生。”
“死胎不太吉利。”霍黄河说。
叶阿梅:“那怎办?把他生出来吗?谁来养?生出来,也是死。连自己也养不活。”
霍黄河整整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直默默地跟在他们背后。
宁和尘却已经习惯,李冬青之前偶尔会展露出些不寻常气息,但是俩人独处时候,或者是不需要装样子时候,他就又会恢复原样,但是现在,这样不寻常时候越来越多,慢慢地就会变成,这样才是正常。
李冬青学东西实在是太快,他见过欧阳摇、大歌女、伊稚邪、刘彻,他见过很多上位者,和他们深切地打过招呼,他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像个怪物般地吞噬切经验,在李冬青世界里,他可以成为任何个人。当年刘彻在东瓯宴席上,摔在他脚边那个酒杯,就足以让李冬青窥见刘彻权术。
霍黄河道:“见你四次,李冬青,你次个样。”
“没有变,叔叔,”李冬青道,“直是,但现在是谋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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