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迁说:“结盟只是说大家起搭伙过日子,起熬过这个寒冬,你还是掌门人,只是换个地方去当这个掌门人。”
李逐歌道:“这多门派,你觉得不会起纷争吗?不懂政治,但是也知道,匈奴草原上,被大单于统治、融合那些民族,仍然会互相争斗,他们子民也不见得过得多好罢?”
闻人迁指指李冬青,说道:“咱们大单于,可不是草原上那个。”
李冬青有心想说,没想当大单于,不过心想:算。
他就算说大家也不会信。不过更关键是:他也着急回去。宁和尘可能还在等他。这次没叫宁和尘起来,就是想让他歇歇,不过李冬青怕宁和尘只是坐在屋里,也不睡觉,等他回去。宁和尘就很像是以前林雪娘,或者比她还要溺爱李冬青,无原则地爱,如果李冬青晚归,他也不睡,就点盏灯,在灯下看两本无聊书。等他回来在他耳边亲吻两下,边聊天,边等他洗漱上床。
他转过身来,看着李逐歌,说道:“李掌门,你也可以是这个人。”
他看眼那把剑,说道:“或者自由地死。”
李逐歌:“江湖上门派数以百计,你打算这样游说吗?”
李冬青笑道:“所以,还是希望你能活着。”
李逐歌笑,但是没有点头。他低头吹吹茶叶。人在思考时候手里总想干点什,就比如说吹茶叶,再比如喝茶。
想怎死。”
李冬青沉默片刻,李逐歌说:“怎?”
大家都在等待着这片沉默过去,他们看着俩人。
李冬青道:“以为……你会说出更让信服理由。”
“相比之下,在吞北海听到故事更好些,”李冬青说道,“其实说实话,来这里之前,也没有那坚定,也觉得可能会失败,不过霍黄河给讲个他祖师爷故事,才决定定要做这件事。”
李逐歌看眼李冬青,问道:“你今年多大来着?”
“十七。”李冬青第无数次回答这个问题。
李逐歌笑,摇摇头。
李冬青般是什也不做,平淡地等着。
闻人迁走过来,坐在李逐歌旁边,嘴边哼着歌,也给自己倒杯茶。
霍黄河道:“喝晚上,还没喝够?给来杯。”
闻人迁:“自己倒。”
俩人坐在李逐歌左右,当自己家里样,自斟自饮,闻人迁哥俩好般对李逐歌说道:“唉,李掌门,知道你顾忌什。”
“什故事?”
李冬青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李冬青退后步,他剑就放在李逐歌手边,但是他没去管,转过身来,对方青濯说道:“你们确实可以决定自己生死,你们有权力死在刘彻手中,在这里,守着块骨头,骄傲地死在南方。你说这就是江湖,江湖人就是可以自由地去死,不反对。当时入江湖,也是为这个。”
“但当年成立黄金台,不是为死,是为生。那时候民不聊生,百姓们为活命,拿起武器保护自己,保护妇孺,保护自己妻儿。黄金台是为给更多人生命,为江湖儿女守护百姓,让草莽英雄也能树立丰碑。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李冬青坚定地道:“现在,江湖之路已偏,吾辈当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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