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黄河仔细端详着李冬青
脸，确实是有些不认得他
，可有些时候，又分明是认得，有些时候，又很远，很吓人。
李冬青把剑上血在身上摸摸，收回鞘里，说道：“散罢。”
可没人动弹，好像还在消化这件事，李冬青转身走到宁和尘身边，牵起他手，说道：“各位，那
先回啊。”
宁和尘始终是沉默地，抬眼看他
眼，但把抓住李冬青手，狠狠地握住。
俩人走出老远，李冬青对宁和尘道：“感觉有箭把打穿，疼得眼前黑。”
方青濯抬眼看他，说道：“杀江湖同仁，你血肉同胞，也是英雄吗？”
“这话该由霍黄河和叶阿梅来问，”李冬青说，“不过也能告诉你，不管是谁，都给尊严，如果是你，也会剑杀你，不喜欢报仇雪恨那说。”
叶阿梅深吸口气，转身就走，霍黄河却留下。
李冬青说：“抱歉。”
霍黄河：“不喜欢报仇雪恨是什
意思，你要写在你新江湖盟约上头吗？”
少年“咚”地声，摔在地上。
李冬青头也不回，剑甩出去，剑钉在楚断喉咙上。楚断破喉而死，在睡梦中不住咳嗽，喷出浓血，流满地。
霍黄河走过来，看着火光与血，沉默。
慢慢地，闻人迁醒，方青濯、闻人越、李逐歌等人悉数赶到，只看到两局死尸和李冬青站在火光中央。
他们都到，所有人围在四周，静悄悄地围观着两具尸体，是传说中高手，隐世传说，刘彻手中底牌。
“哪儿？”宁和尘摸摸他肩膀。
“就是这儿，”李冬青确实嘴唇发白，感觉有点冷，“算，回去再说罢。”
“背你。”宁和尘说着拉住他。李冬青无奈地道：“人太多，不行，得走回去。”
宁和尘深深地吸口气，感觉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他这天，不断地被李冬青气炸。李冬青又永远有更让人生气，又更理直气壮理由等着他。
宁和尘手颤抖着，手指发凉，把李冬青吓跳，也不说自己疼。
李冬青说：“是。”
“杀人，”霍黄河说，“灭门，不能报仇？恕不能苟同。”
李冬青：“会亲z.sha他，江湖盟约里，江湖人不管是杀人防火还是鸡鸣狗盗，有债必偿。”
“那多人，你杀得过来吗？”
李冬青笑道：“觉得差不多。你觉得呢？”
四面火光飘扬，烟熏火燎地让人睁不开眼睛，天地之间仿佛都是喊叫声和泼水声，李冬青身后火焰拔地而起，李冬青看着他们，眼里也影射出火焰，平静地笑着说：“局破。”
四下寂静片，也目然。
李冬青受些伤，但是不是重伤，他没当回事，说道：“救火罢。”
“为什不留活口？”片刻后，方青濯问。
李冬青道：“都是英雄，留些尊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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