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好像也觉得,李冬青手相很好,根骨也好。李冬青其实感觉到,宁和尘当时有些嫉妒。但是后来宁和尘就似乎把这件事给忘,只字不提。
宁和尘从来没指望过李冬青必须要做到什程度,成为什样人,他只希望李冬青快乐,做自己开心事。
人实在是太自私,总是自顾自地自说自话,看上去都是些大道理,其实都是自相情愿,所以才会把自己愿望投射在别人身上。李冬青想起宁和尘,只会觉得那老头更自私。
宁和尘其实心肠太软。优柔寡断人是宁和尘,不是他。
闻人迁看他眼,道:“不用问,知道你这朋友肯定挺重要。”
“那也不行,”闻人迁说,“你没必要再去,宁和尘不是天下第吗?你怎什都要自己干啊,觉得他和霍黄河肯定能办好。”
在这之前,李冬青从来都没抛弃过朋友,多危险,多难,都会帮朋友,他朋友也是这样对他。李冬青在这个时候感觉到束缚,他雪满,和霍黄河起在外头,深入长安为救王苏敏,这些人都是为他,他自己却不能去?李冬青想也没想过这种时候。
闻人迁端详他片刻,说道:“这话不好听,但是必须说,怕你不明白,李冬青,你不能太重情义。”
李冬青看他眼,笑:“这显然不是重情义,是朋友们太重情义。”
道:“跟他唠天,这老头子咋这能唠?”
“现在有二十多个门派都住在散仙城,”闻人迁喜悦道,“愿意追随你,应该还有人正在路上。”
李冬青说:“你能不能稳住局势?要走两天。”
闻人迁:“?”
“朋友遇上事。”李冬青嘴唇有些干燥,他舔舔,皱着眉头说道。
闻人迁说:“那是应该,因为你是江湖之主,将来,大家都会为你这样赴汤蹈火,你要提前习惯这些人这样效忠你。”
李冬青却觉得好笑,摇摇头。他不认同时候,其实很少和人有口舌之争,觉得言语都是苍白,只靠说,是改变不别人想法,李冬青只是笑着摇头。
闻人迁背过手去,说道:“不过说真,真没想到,你这厉害,个人把这俩人都杀,或许那老头说也对。”
李冬青淡淡地说:“别提这个。”
他刚刚在屋里,听那老头说话时候,忽然想到,宁和尘在乞老村时候也给他算过命,看着他手相,说自己学艺不精,看不出什,只看他好像以后是富足,可那时候应该是隐瞒些什,李冬青当时也没有戳破。
“知道,”闻人迁说,“你师父和霍黄河不是去吗?你还不放心?”
李冬青有苦难言,就是因为宁和尘去,所以才不放心,宁和尘回长安,就像是羊入虎口。实在是太吓人。
李冬青叹口气,说道:“这事儿,有点复杂。”
闻人迁说:“肯定不行啊,你不出关还好,你现在出来,大家都看到你,你又走,他们肯定不乐意啊。”
李冬青也没话说,只好道:“那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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