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纵声大笑,引来追兵。宁和尘望向他身后,银白,军甲熬成小溪淌进山林。
郭解想引来增援,宁和尘想拖延时间,俩人也算是拍即合,默契十足。
宁和尘把脸色放下来。
郭解道:“对,这才是你啊。”
“郭解,”宁和尘说,“不想死,就赶紧跑罢。”
郭解看眼四周,又看眼天色:“雪满啊,你有想过有天你会走到这步吗?”
宁和尘:“什意思?”
郭解在黑暗里注视着他,平静地道:“开始,大家都觉得自己是英雄:青峰埋忠骨,剑起江湖。不过后来谁也没当上英雄,其实就连活着也难。你七岁入江湖,你那时候想过自己有天会成为天下第,又和整个朝廷,整个天下为敌吗?”
“没有想过。”
郭解拍手,说道:“也没想过。”
“因为时常打不过,”郭解坐在大石头块上,四下望望,又看向宁和尘,摊手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样,只要打就能赢。”
“怎可能?”宁和尘说,“也输。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师父李饮风曾经笑话过,说薄情如,也会让人欺骗,你猜说什?”
“什?”
“是人就有情,有情就要被骗,”宁和尘说,“输才知道怎能赢,被骗才能学会怎聪明,人活着得学。”
郭解摇头笑起来。
说话:“你们到底烧几座山?”
“不好说,”宁和尘道,“也许取决于你们要追多久。”
郭解:“啊。”
他看眼那两个人,偏头,问道:“听见吗?”
“……什?”
“你还在积阴德吗?”郭解懒洋洋地问道。
宁和尘只是瞥他眼,没再说话。
金附灵身骑白马而来,他银色铠甲和雪白马和雪白肌肤,把整个树林都照得亮堂堂,他坐在马上,看着宁和尘,又看见他剑柄上剑穗。
宁和尘索性甩个剑花,长剑在虚空中闪烁两道剑影,又被他收回袖中。耍得极其漂亮,可又很吓人。宁和尘“银蛇”不知道
“这辈子不愿意和人打架,”郭解说,“谁能想到最后还是碰上你?”
宁和尘说:“你也许死不。”
郭解:“你要放马?”
宁和尘“嘘”声,轻声道:“你军队来。”
“哦,”郭解说,“你看出来啊。”
宁和尘也笑。
俩人如叙旧般,郭解扬手,把剑插在地里,说道:“你比之前开朗不少啊,雪满,咱俩好久没有这聊过,你直不屑于和聊天。”
宁和尘:“你之前也没拿两万精兵在后头逼着。”
郭解放声大笑道:“那倒也是。”
“能屈能伸,”郭解指着他,说道,“没看出来你。”
郭解说:“这是放火烧山罪魁祸首,你们就这放啊。多大心?”
那俩男人又悄悄地互相望眼,郭解说:“看什啊,你俩能商量出什啊?”
他服,剑甩出去,两道血花分别从两根脖颈甩出来,那俩人瞬间瞪大眼睛跪倒下去。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确实是突然之间。
郭解当做无事般,越过他俩,在具新鲜尸体上擦擦剑,说道:“唉,懒得打架。”
宁和尘笑道:“确实,记得你轻易不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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