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吞北海人。”霍黄河甩个剑花,忽而说道,“双刀似霹雳,魂归黄泉里。”
宁和尘瞥他眼,俩人霎时分开,各自奔忙。
霍黄河其实都要忘自己小时候那些事情,叶芝泽让他和叶阿梅学双刀,这是吞北海招牌本事,但是他对霍黄河却总是诸多不满,霍黄河小时候不够聪明,有些晚慧,他直不是吞北海最聪明弟子,叶阿梅在小时候都比他强。霍黄河那时候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学武,叶芝泽不喜欢他,比起他来更喜欢叶阿梅。
他娘那时候劝他:“人各有志,也许你还有其他出路,不定非要学武。”
可霍黄河却压根没想过他还能干什别,他出生在武学世家,凭什要寻别出路?
要说起来,谁都该尝尝后悔滋味,那滋味简直,后悔这滋味就是酸甜苦辣聚齐感觉,非常奇妙。而且这感觉是和其他感觉不样,它不会随着时间增长而慢慢变淡,反而会随着狗日生活继续,有愈演愈烈形势。
多少年过去,当年少年也已经步入中年,王苏敏硬是被硬生生地留到过去。
李冬青之前说:“人总是做后悔事,而且明知道会后悔,还是要做。这就是人,没办法。”
可又有些不样,李冬青总是想为大局取舍,想在洪流中强调自己渺小。可这世上人他们都不是李冬青,他们都为强调自己重要而伤害别人。
王苏敏很想知道,李冬青这样人,这样心思完全纯粹,连点私心都少有男人,老天爷会如何对他。开始可能还抱有丝奚落,他等着李冬青与他同流合污,在泥泞里张开双臂,迎来个个陷进来旅客,但李冬青却没有下去过,李冬青完成种不起转变,他从看不起这个世界,变成虽然看不起这个世界,但是爱这个世界。
他双刀练很久,先是右手持刀,后来又加上左手持刀,到最后两刀合在起,循序渐进,勤勤恳恳,但他始终不得其法,叶芝泽看他已经不能算是恨铁不成钢,感觉就是觉得生他是家门不幸。他那时候才明白,所谓天道酬勤就是个笑话,天底下压根没有天道酬勤,只有时也,命也。
霍黄河后来离吞北海,自己出去闯荡之
王苏敏看着金附灵身影,觉得其实自己也还能再爱爱这个世界。
天光乍现日光疯狂地挥洒在山林之间,火烧过、水泡过山林股潮湿糊味儿,很奇妙,蒸腾蒸汽慢慢地上升,吸附在人皮肤上,饥渴旅人可以借机止渴。王苏敏感觉已经好多。
山林里杀机勃勃,刘远芳是强弩之末,宁和尘也是强弩之末,真是巧。瘦死骆驼比马大,这俩人厮斗起来,也让人看不清楚,时之间只有电光火石地刀光剑影在半空中交替响起,找不到人影。宁和尘咬紧牙关,脸上轻浮地、随意地笑也卸下去,格挡开剑,那力气之大,险些将他砸蒙,这女人吃什长大,怎会这大力气?
宁和尘接力顺势落在地上,霍黄河手断,但吞北海家本就用双刀,他左手持剑,倒是想起很多以前记忆。俩人背靠着背,霍黄河说道:“看看老子哪只手拿剑呢?”
宁和尘根本没工夫看,随口说道:“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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