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娘说；“
看见你身后有很多人，追随你。”
“但他们……”
“他们和王苏敏是
样
，”林雪娘，“他们都愿意为
你去死。”
李冬青却看着她，说道：“他们愿意为江湖去死，王苏敏才是因为而……”
“儿啊，”林雪娘笑说道，“你就是江湖啊。”
李冬青慢慢地流两滴眼泪，把头埋在她头上，擦去。
林雪娘说：“为娘做错。”
“你该去干自己想干事，”林雪娘说，“只要你能感觉快乐，就好。不该逼你，让你活得这
辛苦。儿啊，你幸福才是最重要，是为娘错啊。娘好悔啊。”
林雪娘呜呜哭起来，趴在他背上，说道：“娘好悔啊！！”
李冬青有瞬间，有痛苦欲望，眼泪涌上来，他却忍住。
“就算有百个人都因你而死……”林雪娘说，“也会有万人，因为你活。”
李冬青说：“娘，想你。”
林雪娘：“儿啊。”
“这世上都是猛虎野兽，”林雪娘流两行清泪，“儿可怎办啊？没人心疼儿还是个小孩啊！”
李冬青说：“很久没见你，已经十七岁，过下个月，就十八。”
希望你不会觉得身边空无人。”
李冬青：“感觉到，谢谢。”
闻人迁见他实在是不愿意说什，站在原地看他会儿，他还是不说话，他只好转身走出去，掀帐篷，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用眼神问他：“怎样？”
闻人迁耸肩，无计可施。
李冬青不肯示弱，也不悲伤，但问题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肯定很难受，他只是在强撑，就算是这样，李冬青仍然表现得很强硬，什也不表达。
李冬青：“……”
谁错？没人有错。他活该如此。
李冬青说：“在乞老村时候，感觉过得很快乐，你教做人，让善良，直铭记在心，因为你教这些，才有很多朋友，娘，心里感谢你，不光养育长大，还教会不能怨恨别人。谁也不恨。”
林雪娘却哭得不能自已。李冬青坐起来，给她擦擦眼泪，林雪娘眼里有光，李冬青笑道：“你能看见东西。”
林雪娘看着他脸，手摸着他脸上疤痕。
李冬青说：“想你。王苏敏死，却不知道该跟谁说。宁和尘他们失踪，身边个人也没有。”
林雪娘：“十八岁。”
李冬青：“现在，让你满意吗？”
林雪娘笑中含泪，抚摸着他脸颊，点点头。
“你可以夸夸，”李冬青坐在她脚边，像小时候样，把头枕在她腿上，“很努力地活到今天。”
林雪娘手放在他脸颊上，说道：“你直是骄傲。”
李冬青只说他们要做事，他们要杀人，他们要达到目。他很冷静，这冷静非常异常。
半夜，所有火都熄灭，值勤脚步声窸窸窣窣。
李冬青躺在床上，翻个身，枕边片水痕。
林雪娘曾经告诉他：“人走在路上，就是路得，再路失，得时候快乐，失时候痛苦，得时候少，失时候多。”
“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林雪娘在梦里对他说，“成大事者，要习惯有人为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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