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人精里打滚人,两人城府极深,观察力也极度敏锐,当然轻易就从林惊蛰冷硬外表下捕捉到他眼中怀念和些微不舍。方老叹口气:“这孩子,不简单呐。存知,你要知恩图报,他虽然是无意,但也算间接帮你个大忙。”
郑存知点点头,微微笑:“不过
林惊蛰屁事没有,除手上沾印泥不太好擦之外,他根毫毛也没掉。
方老却前所未有地震怒,在来到郦云之前,他从未想到,自己在和平年代竟然也会遇上这样无法无天事情。他直接否决郑存知哄劝他回招待所休息提议,当晚通知所有人紧急开会,将会议桌拍得震天响,茶杯都不知道砸烂几个。
郑存知最后拍板:“彻查!彻查!定要彻查!!!”
整个群南省都因为这场会议动起来,那位远道而来文物局客人也被立即控制起来深入调查,刘局长和他周围众拥趸被撸到底,邓麦父亲邓丰收,却被钦点为重要负责人。
林惊蛰家里大敞着门,博物馆考察团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从库房里搬出做好保护措施捐献品,郑存知并方老站在已经被杜康派遣来人以最短时间修复完全院子里,面监督指挥,面聊些闲话。
可不应该啊,在此之前他和姐夫查过与林惊蛰有关所有资料,分明确认对方是个父母离异事实监护人去世,家庭亲缘关系也不太好孤立无援普通人,才敢这样大胆地下手。可现在,那个于他而言遥远到高不可攀杜康竟然为对方亲自赶到,还如此低声下气地道歉,这中间究竟是哪里出问题?!
翘首以盼姐夫久等不来,撞在枪口上孙来新心脏病都快犯,满头大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汇成小摊水,他却连擦都不敢擦,弓着背恨不得将自己变成隐形人。
此时外头阵骚动,大门口拥堵人群中钻进个人,匆匆赶到杜康身边,耳语几声。
“这快?!”杜康悚然惊,立即肃然而立整理仪容,郑重地迎出去。
屋里,被留下无人搭理孙来新头脑片空白。
郑存知打开个即将被搬运到车上箱子,手指在里头被打上编码厚重铜器上轻柔抚过。
受方老影响,他也好琢磨些古董什,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从不收藏,但基本眼力还是有。
“商晚期工艺,好东西啊。”他叹声,微微摇头,直起身来同方老道,“这是们群南省有史以来最大起文物捐献,怎也没想到,捐献者居然会是个才刚刚成年孩子。”
他这话还算是客气,文物捐献,尤其是这样大额捐献,别说是群南,即便放眼全国也都是屈指可数。而对某些人群来说,这些千百年流传下来历史瑰宝也不过只是财富代名词,为获取财富,他们甚至不惜切代价。
两人目光投向正靠在大门上面无表情注视着那些被抬走箱子林惊蛰。
他听到来人对杜康耳语声音,说是:“郑存知书记车到。”
郑存知!!?
他哪怕忘记自己亲妈叫什,都不会弄错这个名字。
眼前黑,头重脚轻,孙来新心脏狂跳,只觉得空气稀薄,自己下秒就会缺氧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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