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蛰点头道:“好。”
郦云车子相比较年前也开始多,尤其靠近富人区花园路,只有老房还是成不变,巍然不动地立在那里。许久没回来,院子却并没有失去秩序,整齐草皮和园景显然有人定时过来打理。这事儿不是杜康吩咐就是邓麦他父亲帮忙,林惊蛰开门进去,嗅着那股因为长久不通风通气产生轻微霉味,飘着心点点荡悠回原地。
这半年来,他觉得自己过得点真实感都没有,他甚至时常会觉得,会不会现在他所经历切只是场大梦。也许有天梦醒,他睁开眼睛,就会发现自己仍是那个躺在燕市高层公寓里,每天除谈项目出差开会外过得没有点滋味loser。
他挽起袖子耐心地打扫遍家里,又掏出外公灵位供奉上香,磕头祭拜。
他知道外公这辈子也许做错很多东西,
周父难免有几分黯然。
“不过这样也好,厂长老看你们不顺眼,再干下去也没意思。你说你们块去燕市,现在过得多好,啧,这鞋子真好看,怕是得好几十双吧。”个穿着红布棉鞋中年女人有些羡慕地看着周母脚上缎面高跟,摇头道,“冯远郎他们还以为自己占大便宜呢,你猜猜厂长怎对他?”
迎着群人好奇目光,那中年女人险些笑喷出来:“就楼西面围墙那边那间,又没光又临走道,才五十平方,谁都不乐意要,厂长就分给他!他夫妻俩还是双职工呢,结果最后个屁都没敢放!”
众人好笑之余也不免唏嘘,不过说坏话这种事情绝对上瘾,聊路,临别时大伙还意犹未尽。
胡玉夫妇和邓麦夫妇已经等在车站里,终于等到人,都是拥而上地帮忙拎东西。邓丰收开着局里大车来帮忙拉行李,认真说来也是公车私用,好在这年头大伙不讲究这个,寒暄番上车后,胡玉抓着林惊蛰瘦削手,有些心疼地试探道:“咱们直接回家?”
林惊蛰知道她这是担心勾起自己伤心事。不过其实回群南前沈眷莺找过他,还很郑重地邀请他起过这个新年,但思来想去,林惊蛰还是拒绝,前世那些经历让他现在犹如惊弓之鸟,他很怕自己靠近会再次给这个现如今尚算美满家庭带来伤害。
沈眷莺很失望,回去后林润生又来趟,虽然看起来严肃,眼睛却红红。知道他真面目后林惊蛰已经不害怕他横眉冷目,拒绝话也是踌躇半天用尽量委婉方式表达,但即便如此,看林润生回去时模样,也明显是要大哭场。
想到自己那个奇怪爸爸,林惊蛰油然而生股无奈,他朝同样谨慎胡玉笑笑:“先回花园路房子趟,那久没住人新年应该打扫下,给外公上完香再去胡老师您家。”
“哎!哎!好!”胡玉立马喜笑颜开,同样挤在车后座高胜他爸翻来覆去地摩擦林惊蛰带回来茅台,嘴也险些咧到耳根,“早点来!带好多炮仗,让你和高胜玩个够!”
林惊蛰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严格说来已几十年没见叔叔,此时后世那场死伤(高胜父亲死亡,周海棠父亲重伤截肢)惨剧尚未发生,高胜父亲高长远现如今正当壮年,体格强健,精神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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