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接过她手上酱油瓶,视线茫然摇摇头。
“这是国内现在最大酱油厂。”林惊蛰道,“您只要看看身边家庭,就可以估算出它市场占有量。去年年时间,光只是酱油项,中水集团销售量就超过两个亿!斤酱油可以卖到1块5,它成本才多少?您可以想象下当中利润有多高。”
周妈妈听得发愣,两个亿这样数目,对她来说早已超越可以想象范畴。她这样位小城出生劳动者,向视自己为无产阶级,能鼓起勇气从郦云千里迢迢来到燕市开起现在这家餐厅,于她而言就已经是项不起创举。她不贪婪,也容易安于现状,虽然开店生活辛苦,却仍然觉得已经十分满足。开设工厂对她
落,“豆瓣酱又没。”
周妈妈立刻擦着手笑着同她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都是手腌,弄得不多,没想到那受欢迎,刚摆出来上午就被吃完。”
这顾客叹口气,只得退而求其次舀走勺搪瓷杯子里用酒醋腌渍得黑红爽脆辣椒圈,依依不舍去瞅那瓶小罐:“您说您家这些酱料腌菜要是能摆在店里卖多好啊,唉,周又得出国回学校,至少几个月才能回来,没您家味道,连饭都吃不下去。”
周妈妈听,当即心疼地扯个塑料袋,转身在台子后头酱菜缸子里为她盛满满袋子酱笋,要送她带回去吃。那客人受宠若惊,想必也是不差钱,推拒几番,硬生生为这点酱菜朝周妈妈围裙口袋里塞张二十块。
周妈妈赶忙喊丈夫从卤锅里捞个卤猪脚追上去送给人家,林惊蛰靠着桌子看着她安排,夹片渍辣椒圈嘎嘣嘎嘣咀嚼着。郦云人嗜辣,日常炒菜时都爱丢几颗辣椒,林惊蛰却不喜欢辛辣味道,唯有周妈妈做这个口味会尝上嘴。鲜嫩辣椒圈被切成薄片,选是大而尖辣味并不怎可怕长青椒,虽然只是现腌几个小时,横截面处辣椒肉里却已经浸透酱汁酸甜味道。林惊蛰味觉并不敏感,只能尝出里头大约有料酒香醋和生蒜生姜白糖这些东西,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在被辣倒吸气时候朝嘴里再塞上片。
周妈妈折腾完,回到厨台里,便听林惊蛰问她:“怎样?愿意花钱买酱菜人还是存在吧?”
她正从围裙兜里拿出那二十块钱,想放进日常收银零钱桶里,闻言当即愣。
她看眼手上这二十块钱票面。刚才她给客人捞那两颗腌笋,选就是前几个月当季春笋,燕市虽然不产这个,临近城市整车拉来价格却也不贵。两颗笋加上腌料耗费成本顶天不过几毛,却有人愿意为此掏出二十元高价。
林惊蛰在旁为她分析:“周阿姨,您看您现在这家店虽然不大,可从早忙到晚都不能消停,虽然赚得不少,但也很累吧?做个体生意尤其是餐饮业,就是在拿自己精力换钱。但您有没有想过,旦这些酱菜可以投入批量生产,到时候您只需要在家把关,就可以接待比这更多源源不断顾客。”
他拿起桌上个酱油瓶,翻过来让周妈妈看上面标签处书写“中水酱油”字眼,问:“周阿姨,您天天用这个牌子酱油,有没有去解过这个工厂每年出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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