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里方才他远远看见“村民”背影转过来,满脸骇人伤疤!
她或者他面容已经辨不出性别,手也缺只,像是被什利器齐肩斩断,可怖伤疤赤裸裸地袒露在那里。对方脖子上挂个大竹篓,正在花田里忙活着不知道什东西,祁凯看不清ta表情,却能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浓浓死气。他们这行人逐渐走近,对方也不曾抬头多看眼,恍若只上紧发条机器。
祁凯被对方渗人模样吓得转开眼睛,但随即便惊愕地发现,花田里其余侍弄植株“农户”,居然全都肢体不全!
他们衣着褴褛,伤疤纵横身上每处皮肤,活动时毫无灵魂,犹如行尸走肉,聚集成群,像在拍部3D版恐怖片,十分渗人。
押送他们人似乎被祁凯脸上惊恐取悦,用听不懂语言大声说笑起来。
祁凯后背被推把,踉跄几步,身旁看守他壮年男人面容阴鸷,用英语催促他:“走快点!”
他不敢与对方对视,看向走在旁边史南星,史南星没什反应,只是机械地迈步。对方蓬头垢面、神情憔悴,祁凯心知,恐怕自己当下也是这个样子。
他们被沙蓬人连夜掳到帆船上,而后辗转无数交通工具,甚至被绑起丢进后备箱里。刚才他们从最原始辆牛车下来,终于开始步行,想必已经快要到达目地。
这里气候非常潮湿闷热,与同月份燕市气候天差地别。树荫遮天,绿植遍地,宛若原始森林,泥土和植物混合发酵腐臭气钻进鼻子里,沙蓬走在前头,在用听不懂语言和队伍里其他人交谈,伴随着凌乱脚步声,绝望和强烈迷茫攥紧祁凯心。
牛车上沙蓬和同行那帮人拿到枪。倘若他们走在燕市街头,定会被得知消息民警迅速摁倒在地,但在这里,他们却能无所顾忌地将枪挂在肩上,上膛,装填子弹,同时大声说笑。开公司和做走私时接触到客户群都是衣香鬓影、灯红酒绿,祁凯从没有来过这样混乱地方,荒诞得仿佛脱离人类世界秩序。
祁凯剧烈颤抖着,片刻后终于还是问出那个让他不愿深想问题——
“他们……这些人……是什人?”
“他们啊?”沙蓬吐掉嘴里在嚼草杆,和颜悦色地回答,“就是以前生活在这里农民。”
“他们身体……是天生吗?”
沙蓬慢吞吞地装填弹夹,闻言像是听到个多好笑笑话,哈哈大笑着走远
他们绕进条小道,走许久,拐过道弯后,面前豁然开朗。
前方终于可以看出人类活动居住痕迹,茂密山林被开拓成村落和耕地。
漫山遍野鲜花,不知道是什品种,却美得宛如梦境。
鼻端嗅到股奇异香气,祁凯怔怔地望着远处种满鲜花山头,心中为这出乎预料美景而震撼着,前方沙蓬此时转回头来,笑盈盈地开口:“们到。”
祁凯看见有孩子在前方追打,美丽花田里也隐约可见成人身影,他们似乎是在玩耍或者劳作,树影中穿杂着清丽竹屋,和国内普通村寨没什不同。祁凯被这场景短暂地安抚会儿,但下秒,便被走近后看到场景吓得双腿软,险些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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