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妙接触到他平静目光,眼眶里泪水不知怎忽然就下来,怎止都止不住。这个臭哥哥,坏哥哥,从小欺负自己,无恶不作,罄竹难书,怎偏偏就成她哥哥!
反身抱住哥哥腰,第次没有被嫌弃地推开,肖妙嗅着肖驰身上她嗅几十年佛香气味,鼻子阵阵地发酸:“哥!”
肖驰没说话也没揍她,片刻之后才拍拍妹妹后脑,声音里听不出丝颤动:“差不多得,就忍你几秒钟,会儿妆哭花还得蹭身上。”
肖妙气哼哼地抹把眼睛,索性直接朝肖驰外套上擦。
肖驰冷飕飕声音宛若死亡预告,冰霜般吹进肖妙脖子里:
好哇,趁着自己穿婚纱不方便动手时候来使坏招,果然不愧为满肚子坏水臭哥哥!
肖驰站在她身后,时没有动作,片刻后伸出手,张开,缓缓地盖在肖妙脑袋上。
肖妙胳膊上肌肉绷绷,蓄势待发,眼睛紧紧地盯着镜子里对方面孔和手,只等伺机,bao起反击。
下秒,肖驰手掌却只是在她脑袋上轻轻地揉揉,掌心炽热体温隔着发丝清晰可辨。
“臭丫头。”他小心地没把妹妹发髻弄乱,揉完脑袋之后几不可闻地叹声,垂首打开自己带来盒子。
日子又不愿哭出来,只好转开话题,挑这场婚礼里细节不满意:“你这个头纱做不够漂亮,应该再让他们弄得大些,多镶点东西才对。”
“裙子太重,门口有台阶,会儿出门时候可得小心点,别被自己绊倒。”
肖妙被母亲弄得心中酸楚,说不出话来,只垂首乖巧地点头。
吉时将近,妈妈终究耐不住这种离别气氛,借口去看看外头布置暂时走开。肖妙被个人留在这处宽大梳妆室内,什也不想做,只望着镜子发呆。
安静房间里突然响起阵脚步声,吓得她从怔楞中惊醒,回头看,却是张意料之外面孔,棱角分明,视线沉静。
那是个不大盒子,外壳简朴,也没有包裹上丝带或者漂亮纸张,仿佛就是随便从什地方取过来装个无关紧要东西。
但看到他从里头拿出来东西时,肖妙却眼睛亮。
肖驰抖开手中那块头纱,藕色纱布上与婚纱极其相似碎钻和刺绣精美得宛若图画,他将这块纱盖在妹妹脑袋上,然后取两枚夹子,细细别好,整理下。
头纱宛若阵无形微风划过肖妙鼻尖,轻轻覆在她面孔上,比之婚纱配套那块更加契合。肖妙怔愣两秒,神情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哥?”
肖驰在镜子里和妹妹对视,手指还在整理头纱位置,片刻后少见温柔地从鼻子里哼声:“嗯?”
“哥?”
肖驰双手捧着个纸盒,站在几步开外静静地看着她,高大身躯在昏暗灯光里远山般巍峨,好半天之后才哼声,充作回应。
肖妙早已习惯这样相处,因为母亲郑重态度而变得难过心情反倒因为哥哥不当回事模样回升不少:“你怎进来?不是说在外头招待媒体呢嘛?”
肖驰没回答,默默地走近她,脚步不急不缓,神情也平静无波。
肖妙盯着他眼神充满警惕,啥意思,这是又想搞破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