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驻足着,里屋忽然阵丁玲哐啷响动,还没等人回过神,却见到李家闺女那半大儿子,脸悲愤地跑出来。
个头疼事,最好解决办法就是现在把脸给撕破,否则日后又拿些自己幻想出来亲戚情分来要挟,蒋梦麟可懒得对付。
他张口,就把李外婆气个半死:“外婆,你摸着自己那把良心给好好算算,你如今住这房子价值多少?地基价值多少?后山老房子承包果园乌龟塘价值多少?小舅大舅二舅大姨小姨婚房花多少?小舅开那辆桑坦纳市价多少?倒要看看是谁绝良心,你拿蒋家吃蒋家用蒋家,如今腆着老脸说这债主是外人?你也好意思!要是真递状书上法院笔笔讨要,外婆你也别怪太绝情面,多不要,那车那房当做喂给狗吃,就当算你拿蒋家三五万现金,状书下来,要叫你砸锅卖铁给凑干净!”
李月玲脸上阵臊得慌,她原本拿夫家补贴家里,也会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直没人和她提出,慢慢他也当做理所当然,如今儿子笔笔算出来竟是这笔巨款,时间就像惊雷炸在耳边那样,觉得大白天都变得乌黑。
李外婆脸刷下就白,她拿蒋家多少钱,自然是心知肚明,同样知道外孙这话里分毫没有作假,李家有文化人那是个也没有,要说法律,也就仅止于杀人偿命,许多年前,李外婆甚至还以为若是自己亲身血脉,那杀打警察也是管不到,如今蒋梦麟这番话,把她可吓得不轻,若是家里真把这三五万掏出去,那下子估计又要回到赤贫。
只是她这多年来顺风顺水惯,那里经历过小辈这样厉害嘴皮?吓过之后,心里又止不住燃起恼怒来——即便是自己拿再多,也轮不到小孩子来插嘴!
李外婆脸色苍白地骂道:“你这是什家教?你娘就叫你这样和长辈说话?果然是有娘生没爹眼东西,尊老爱幼都没在学校里学过吗?”
蒋梦麟冷笑着摆手将扇地呼呼作响电风扇推倒在地使劲儿将引线拉下来,在手上绕两圈就朝大门跑去。
李家原本就在个小镇子上,地方不大,拉出几个人大多都是沾亲带故,此时多少有人闻到风声说李家闺女回来,也纷纷过来探望——
李家这闺女可不简单,嫁人几十年,娘家修房盖楼出力甚大,楞生生将屋子农民搞成万元户,李家腰板挺得也直,镇上老太太老爷子哪个不羡慕?门口驻足看会儿,老爷子提起闺女脸色却不好,大家也不奇怪——
李家人重男轻女也不是天两天,大家也知道这事情,闺女往家搬那多,老两口就没说过句好,反倒是那几个成天撩猫逗狗不学无术儿子宠跟个宝似,真说起来,除羡慕,多少还是有些人看不惯李家人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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