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虽然这样说着,手上却点动静也没有,连脚步也没挪挪,反倒是李家大舅擦点两腿软跪在当下!
这话说得太诛心!这外甥今年最多也就十四五六,哪儿学来这多挤兑人方法?他今天别说真吊死,就算没吊死,自己这儿子,日后也别想轻易讨到好媳妇,这不明摆着说李家人薄情寡义夺人家财不得好死?!
李大舅在心里简直将父母骂个天昏地暗,如果不是还有些理智,他恨不能立刻回去绑母亲到桥头当面儿扇她十好几个嘴巴子,可他愤怒,脸上却连丝毫也不能露出来,只能气弱劝解:“小麟啊,你下来咱好好说,你外婆哪儿就有那个意思呢?就是她真这样想,舅舅也绝不能同意这干……”
“你话说得好听!”蒋梦麟横他眼,“当年大堂弟出生时候,外婆打电话到蒋家,活生生要去万五礼钱,你不是收欢天喜地?”
时间桥下人炸开锅。
脸沉,冷哼道:“姓蒋是外人,劳不得你叫外甥,你还觉得出钱给弟弟买房子是应该?自古以来除爹娘死绝,谁听说过当哥哥给弟弟办家产?更何况那还不是亲弟!你不信问周围乡亲,你问问他们听没听说过那个道理?”
李家大舅心里气得要死,直骂自己爹妈没事找事,还没等张嘴,把就被别人拉过去,众人好容易逮到个当事人,立刻七嘴八舌数落起来:“你们李家怎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啊?”
“说李大刚,你这样做人可不厚道……”
“你儿子不是才满岁吗?怎惦记起外甥家产?”
“哎哟哎哟这事儿得叫大姑来看看……”
万五!?这是什概念啊!桃源镇这种小地方,年能有两千块收入,家人就过得无比滋润,就算是连地基盖房下来,最多也就两万块钱,这李家要,等于是套活生生楼房啊!
众人指责和鄙夷让李大刚羞耻地脑袋也抬不起来,但心里更多却是新愤怒——
孩子礼钱,他们夫妻明明只收到八千,剩下七千哪儿去?
答案不言而喻,老太太攒私房!
可凭什黑锅得自己来背?!李大刚又怒又怕,却又听蒋梦麟开口:“你叫下去说话,是不敢,无亲无故个外人,反正在你们李家
“别别别别!!”李家大舅赶忙拦住那要找人来老太太,讨饶说:“真不知道这事儿,这全是爹妈搞出来,以前他们对五妹就没好脸色,最近五妹又离婚,他们更瞧不起,可发毒誓,这事儿绝没搀和过!”
李家大舅指天掷地有声发十好几个毒誓,从头顶生疮到脚底流脓,好半天终于把兴致勃勃老太太哄回来。
开玩笑,说话姑婆是十里八乡最碎嘴个老太太,如果真把她同好找来,那李家人在镇上就甭想做人!
李家大舅刚松口气,却又听上头外甥哭骂说:“人虽小,可也是知道明辨是非,现在没钱读书,以后定然也是浑浑噩噩过辈子,外婆外公存心要逼死这个外人,干脆叫齐大家给做个见证,这就吊死在李家门口,给那要买房娶媳妇儿大表弟冲冲喜!”
李月玲听这话吓得大叫:“娃儿快下来!这玩笑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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