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再心疼,她又能怎办呢?
这就像个怪圈,明明知道自己弱点和错误,但想要去纠正,太难太难。
她辈子都活在兄弟们夹缝中阴影之下。父亲和母亲从来都称呼她为赔钱货,她在李家,从小就不受关注,个女孩子,总是要扛下最苦最累活儿,吃最少最差东西,逢年过节,她从未得到过兄弟们都有零花红包。
她迫切想要做出点成绩,让父母知道,她不是个赔钱货!
所以,在结婚之后,即便是和蒋方舟关系下降到冰点,她还是抗住压力要给娘家汇钱。即便是明知道蒋方舟在外面有人,她日日躲在屋子里个人哭,却无论如何不敢离婚。
宋清虚坚决落实蒋梦麟才命令,第二天蒋母就接到他电话,得知儿子并没有给房东汇去这季度房租,蒋母在电话那端满满都是惊慌失措。
从和丈夫离婚那天开始,蒋梦麟就表露出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沉稳干练。蒋母是个没什大追求和大智慧人,她会算小账,但看不来金融走向。比起上班赚钱和人打交道,她更喜欢在地里做做农活或者在屋里围几个老朋友打麻将,这种生活从蒋方舟赚钱起他就直在过。之后离婚,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在这个社会生存能力,正好儿子接替前夫接力棒做家里顶梁柱,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再次拾起自己做全职太太生活。
她直刻意地逼自己不去想,儿子远在帝都,还未成年,每个月汇到家里钱是怎来,来渠道是否正确。
前几日儿子好不容易回来趟,从前在w市时白白胖胖圆脸蛋也消瘦许多,能感觉到他尖细下巴都出来。
他是否真很辛苦?
就是这样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无法阻挡自己婚姻死亡,最让她惊恐同时发生连锁反应也果不其然地出现。
在婚后好不容易对自己热络点父母,对自己重新变回那种不冷不热态度。
带着孩子,李月玲度很茫然,自己前路在什地方。
她有时候也曾想过,要凭自己本事给孩子点喘息空间。但这太困难。因为直在家里操持家务很少外出,她已经和这个社会脱轨太久。她不知道化妆品要如何使用,为什女人们要穿着裙子露出白白大腿,为什男人们会去把自己头发染成五颜六色,什是股票,什是五险金,什是期货投资,她通通无所知。
试探性地去找几回工作,因为不认识字,轻松单位都不愿意招收她,而太辛苦诸如服务员或者洗盘子销售员之类,曾经家里度风光好几个保姆簇拥伺候李月玲实在拉
这个答案直在李月玲心底有着正确答案,只要去触碰,就定然呼之欲出。
以前李月玲可以强迫自己不去猜度,她虽然只是个农村妇女,但这个世道究竟有多艰难,她心里其实是有数。
蒋梦麟每个月固定给她汇两千到五千,在这个年代,实在是笔很不得数字。
个才十六岁孩子,要兼顾在帝都学业,还要拼命地赚钱养自己母亲和母亲带来穷亲戚,那种苦,李月玲每每触碰到,就感觉难以呼吸。
她怎可能不心疼儿子?那是她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块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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