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忽然说到
这里，
下子就没刚才
热闹氛围。
个看上去年纪较长男人开口说句不相干话：“桓公时直到现在，大齐能走到今天也是实属不易啊。”
康涂道：“或许还能继续这样走下去。”
男人看他眼，又转回头，平淡地说道：“也或许不能。”
康涂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追问道：“为什
？”
康涂按照４０４给他们编剧本走，摇头道：“没有，
们是从鲁逃出来。”
“无处安家啊，”有人感慨道，“其实哪里都是样。”
康涂“嗯”声，其实没有什共鸣，他不属于这里，对这些乱世中普通人只有同情。乱世能成就英雄，但是有人当英雄，也注定要有人去当他脚下遍地残骸。
燕灵飞揽住那人肩膀，激慨道：“们来到齐，就是大齐子民，此番定要打场胜仗，以报答齐侯收留之恩。”
他说如此情真意切，却并未引起什共鸣。大家被他过分热情搞得甚至有些淡淡地尴尬。
或许男人岁数和脸本来就很迷，再加之康涂刚刚走出大学两年,没离职也没跳槽,被社会摧残比较少，虽然里头烂得不剩什,外头还没磨损太多,说自己十八时候好歹没人起哄说他快别放屁。
他自己也没什不好意思，吹牛逼呗,谁不会啊。
男人又顺口问燕灵飞嘴：“表兄弟？你多大？”
燕灵飞比起康涂有过之而不及，底气十足地道：“十九。”
康涂对大家道：“哥长得比较着急。”
“哪知道，”那人笑，眼纹绽起来显得很柔和，“瞎说罢，七分天下，谁能料得到最后结局呢。”
“这仗打赢，魏国路也要走到头吧，听闻他们把全国兵都用调出来。”个少年忽然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男人道：“魏气数只能由老天来断绝。就算把魏灭，也还有韩、还有赵、还有秦，仗是永远都打不完。”
他们信仰老天，认为这都是天
胡茬男人却笑下，依旧抱着臂看着众人，说道：“这位小兄弟怕是还未成家吧。”
燕灵飞有些不解，说道：“没有，怎？”
“们这里半数人已有妻儿，”男人道，“剩下人近乎全部人都有父母。”
说到这里燕灵飞就已经知道这个人要说什，他沉默，没有打断。
“说句实话，”男人看向众人，想要得到回应和附和，接着说道，“这天下到底是谁和们有什关系？到底是齐还是赵，还是魏，与们而言，也只是恰好生在此地而已。”
燕灵飞面上微笑着，使劲拍着他后背。
个馒头也没有多少,康涂几口就咽下去,摆脱他手,继续听这些人聊天。群大小伙子待在起,没有手机也没什娱乐项目,天也只有这小会儿空闲时间,能干事情当然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能聊话题也只有：女人、国家和这场战争。
仿佛这天底下除这三件事没有别。
“你们这些新来，”刚才问康涂年纪男人冲着他们说道,“打过仗没有？”
他留些胡茬，两缕头发散落下来，在额前晃晃荡荡，颧骨高，两腮突出个菱角，是很邋遢,又很男人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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