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利落挂电话,只觉得阵神清气爽,等到那股气消,才又漫不经心地给苏生白发条短信,然后随手将手机丢到车后座,开始专心给吴方圆指要去吃饭餐厅位置。
苏生白被挂断电话时候还有些惊愕,在他预计里这个时候罗定应该满怀担忧地叮嘱他保护自己才对,现在他得到回应和想象中完全不样。
他有些紧张起来,在自以为切尽在掌握时候出现件预料之外事情足够掌控欲强苏生白感到不安。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接到来自于罗定那条短信——“会等你想清楚。”
短短七个字,让他如释重负,片刻后又凝重起来。罗定对这件事情反应超出他预计,这代表在他不在对方身边这些年里对方果然发生些他所不知道改变。现在这个罗定脾气明显比起从前要刚硬些,在《风尚》晚宴上把他堵在厕所墙角里做出承诺这种事,以前罗定绝对没有勇气做出来。
再太想当然用对付从前罗定那些手段来掌控现在男人似乎已经有些不够用。欲扬先抑欲拒还迎这招不是万能。想让人在潭泥沼里越陷越深,必然得先让对方相信这潭泥不会要他命。苏生
边。
徐振没有看他,低头拨弄着手上手机,时不时地按下键盘,屏保亮起,是曹定坤对着镜头大笑影像。
书生白瞥手机眼,心中翻个白眼,却没敢说话。今天早上医院刚刚给徐振下最后诊断结果,他雄风部位从今以后彻底成摆设。徐振在医院里发场疯,像神经病样看到什都往地上砸,癫狂整个下午才恢复到现在镇定。刚才看对方对罗定和颜悦色模样书生白心中都有些发虚,总感觉对方现在正常就像是,bao风雨前宁静,给人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危机感。
发动机声音在身后停下,罗定回过头,恰好碰到吴方圆落下车窗。
“怎?”吴方圆伸着脖子朝着行人离开方向看眼,没瞧出究竟来,很是疑惑地用眼神向罗定求解。
罗定对他摇摇头,没有多做解释,他有些出神地将手机握在手里旋转几圈,静静等待着过会儿落下那枚鱼饵。果然上车没多久,铃声便响起来,他在三声之内接通,那头苏生白声音软而轻荡:“对不起啊,刚才就这样走。”
先表现出不在意态度潇洒离开,然后用别方式让对方明白自己还是在乎他,鱼绳松紧间,猎物以为自己已经自由,叼着饵料在渔场内撒欢游动,殊不知尖锐弯钩已经掩藏在香甜饵料之下在未被察觉时候就刺入血肉里,等到察觉到疼痛并加以挣脱时,多半已经到病入膏肓时候。
苏生白极为擅长这招,可惜是罗定从开始就没有把鱼饵放进嘴里:“没关系,还是你工作要紧。徐导看起来脾气不太好,没有欺负你吧?”他后半句话带着质问和关切,好像假如苏生白真对他告状,他现在就能去活撕徐振样。
那头苏生白着急说:“你别瞎想,徐哥他对很好,他只是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所以……”欲言又止,也不知道那所以之后到底带怎样隐意。
罗定冷笑声:“那随便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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