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段修博对对方这样理所当然地在自己成年后想要履行母亲职责行为感到挺费解。既然从小都没有要亲近意思,长大后何不就做陌生人呢?母子俩坐在起能聊什?哦,二十多年不见你长得好高,你爸爸现在是第几个老婆?你有弟弟吗?
这他妈不胡闹?
余绍天意有所指地说:“你现在有些新闻也闹得太过,
余绍天负气回答:“不是!作为哥哥关心你也不行吗?退万步说,就算真是妈让问,她也是在关心你。”
段修博摇摇头:“个人感情事情倒是不劳你们费心。五十五大寿说实在也不太想去,去挺尴尬,大家都不好看。这样吧,晚点你回去问问她有什想要礼物,买你给她带回去。”
“你觉得妈会缺这点礼物吗?”余绍天皱着眉头,“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别扭什。那大人还耍这点小脾气。”
段修博问他:“爸现在让你回去参加他小儿子满月酒,你去吗?”
“小儿子?”余绍天先是惊,对上段修博嘲讽目光,十分理直气壮地回答,“去啊!干嘛不去?”
是她儿子,是弟弟啊!”
段修博笑笑,并不接茬。感情哪里又只是说说那简单呢?这番话如果他十岁时候听到,定会感动塌糊涂,可现在段修博便只剩下可笑感觉。见面有那难?小时候打个电话有那难?说来说去,无非是不上心罢。
而且二十多年不见面,哪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肉,又能有多少感情可言呢?
段修博是不想去。去看到对方,想起自己成年前挣扎于亲情得失中岁月,他恐怕不会有任何喜悦感觉。
余绍天又说:“你年纪也不小,身边也没个合适对象安定下来。爸那个样子虽然不好,可你也别走极端啊,他找那多,你就个都不找?”
好,根本不是类人,没啥好说。
段修博有些挫败,今天被提溜来说下午老太太大寿事情,他听在耳朵里就像是个完全不认识陌生人要拉他去参加个莫名其妙活动样,说是陌生人甚至都不如,童年时候他不知道多怨恨这个生他之后没有天关心过他女人。最中二那段时间他也想过索性自,bao自弃让他们后悔辈子算,可他到底早熟些,知道这种选择最终受害最多只能是自己,这才好歹没走上弯路。现在段修博想起自己那段心理挣扎期,已经有更加深刻认知。
真有人会为他自,bao自弃伤心?
未必吧。
父亲那边,恐怕最多也就把他捆把捆把送到疗养中心去,戒酒戒毒戒烟,三个月解决。而从未见面过母亲,恐怕只会为自己提早摆脱个这样不省心孩子而感到庆幸。
“她让你问?”段修博掀掀眼皮子。
余绍天表情不变:“谁?你说咱妈?”
“你别跟玩文字游戏。”那个称呼段修博真叫不出口,母亲这个角色对他来说太陌生,但这个词语是很神圣。
余绍天生气:“她生你啊!”
“不想跟你吵架。”段修博点也不怕他,歪倒在沙发上托着茶杯还留三分脑袋去想罗定挂他电话事儿,“就问你是不是她让你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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