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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在县城上学大郎和二郎赶回来,大郎十五岁,二郎也有十三岁,在这年代,已经不算孩子。两人苦苦哀求两位长辈,能放过三郎,二郎给侯氏道歉磕头,把额头都磕青。
但陈希世和侯氏,已经打定主意,哪能被两个晚辈动摇。何况侯氏怨大郎胳膊肘子往外拐,更恨不得把二郎也关起来,劈头盖脸臭骂顿,就把两人撵出去,还特意叮嘱丫鬟,把二郎赶出家门。
不敢激怒老娘,陈大郎只好把二郎送出门去。
陈大郎名唤陈愉,陈二郎名唤陈忱,兄弟两个在门口相对无言。
“真乖,不光要听三哥,还得听五哥,听二哥,听……爹爹。”三郎不放心嘱咐起来,虽然他对那个便宜老爹,肚子怨气,但想必将来能庇护五郎和六郎,也只有那个不负责任家伙……
“爹爹,爹爹怎还不回来啊……”听他提到爹爹,小六郎扬着脸,梨花带雨道。
三郎为他轻轻拭掉泪水,柔声道:“快,快来接六郎出去。”
“要和三哥在起。”小六郎很坚决道。
“好,三哥跟你起出去……”三郎揉揉他小脑袋,虽然心中愁肠百结,却不想让小六郎难过。
动起来,就丧失理智之人。对侯氏顿,bao打,没有造成致命伤害,并不是她运气,而是三郎避开要害……以三郎医学知识,知道人体十几处要害部位,就算是以孩童力气打上去,纵使时不死,时间长也会出人命。侯氏虽恶,但罪不至死,这也是他本心,并未被怒火冲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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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计无可施,只能听天由命。
陈三郎不禁轻叹声,缓缓睁开眼睛,便看见小六郎怯生生蹲在身旁,双大眼睛里满是泪花。
“怎,小六?”三郎伸手,把他揽到怀里,轻拍着孩子后背。
“二郎。”陈愉毕竟年纪大,是有主意:
在柴房里关到半夜,兄弟三人正是又饿又渴,突然听到门口阵悉悉索索,三郎循声摸过去,竟然摸到张饼,他心头闪过人,轻声道:“四郎?”他哪敢随便吃别人东西,万被毒死岂不冤枉?赖死不如好活着,必须得问清来路。
“……”外面沉默会儿,终是重重点头道:“嗯。”
“你不怪伤你娘?”三郎说完竖起耳朵,他得听听,四郎呼吸是否平稳……通常来讲,撒谎人,气息会稍有散乱。
“……”四郎又沉默会儿,才小声道:“怪,但你们是兄弟……”
“四郎,谢谢你。”三郎放下心来,挠挠头道:“另外,能弄点水来?”
“鸡腿。”六郎开口,就抽泣起来道:“是想慢慢吃……”
“三哥那小心叮嘱!”恢复精神五郎,忍不住训斥道:“你就敢不听话!”
“呜呜,好久没吃肉……”六郎内疚哭起来:“次舍不得吃完。”
“六郎乖,三哥不怪你。”三郎心里酸,紧紧搂住六郎道:“都是哥哥没照顾好你,以后……”话到嘴边,心下片黯然,哪里还有什以后?自己被发配后,怕是永远不能再相见,他眼眶也有些湿,轻声道:“以后要听话啊……”
“呜呜,六郎会很听三哥话。”小六郎使劲点头,抹泪道:“再不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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