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带着二郎,藏在栈桥边草垛后,目光在来回穿行装卸工人身上巡梭,终于锁定住个,指给二郎看。
顺着望去,二郎竟然看到自己父亲。他下惊呆,难以置信揉揉眼睛,眼前幕仍旧清清楚楚——那双手攥着车把,脖上吊着车套,推着辆‘唧嘎唧嘎’鸡公车,颤巍巍通过栈桥,不是陈希亮又是哪个?
权衡之后,陈希亮最终还是决定到码头扛活。
想在码头上下力,并不想象那容易,得先找个可靠人作担保,然后缴纳笔算是入行费及保证金‘下河钱’,笔租用鸡公车‘租车钱’,还得自己购买简易工具,如箩筐、扁担等。
用天时间,把这些手续办完,他就有固定下力权利,也就有收入保障。而且码头上基本每天都有活干,只要肯下力,收入很是可观,很快就能回本。
“废话,要钱呗!”陈恪撇撇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胡闹!”陈忱却气愤道:“爹爹都要不回来,你个小孩子家家,凭什跟人家要?!”说着副语重心长大人样道:“三郎,这几天还没看出来?咱们弟兄四个,爹爹对你期望最大,你虽然天资聪颖,可要是不用心念书,也样没有前途。”
“定得把钱要回来!”陈恪却倔强坚持道:“切因而起,不能装得跟没事儿人样!”
“三郎,没有人怪你。”陈忱苦口婆心道:“切都有爹爹做主,你安心读书就行!”
“安得下心来?”陈恪面沉似水道:“你跟去个地方。”
接下来几天,陈希亮都早出晚归,回来后满身疲惫,但对孩子们功课丝毫不放松,不管多晚多累,都要亲自检查进度,并对疑难之处进行讲解。
陈恪也每天都往外窜,二郎拦都拦不住。眼看着自己回书院日子就要到,他觉着有必要跟弟弟好好谈谈。
这天陈希亮前脚出门,陈恪后脚又要跟上,却被陈忱把拉住:“你先别走。”
“又要出去干什?”陈忱板着脸道。
“不是和你说,有事儿。”陈恪甩开他手,却也站住。
但干什都是万事开头难。别人车能推七八百斤,看上去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可到他手里,鸡公车就变得难伺侯起来,使出吃奶力气,都掌握不好平衡,没出两步就险些翻车。若不是带他工头早有预料,把扶住,满车
“家里怎办?”
“有五郎呢。”
陈忱便把两个弟弟锁在家里,跟陈恪往城外江边码头走去。
※※※
玻璃江水流缓慢,因此两岸滩涂广阔,导致船舶只能停在城外木栈桥边装卸货,从栈桥到货栈这段将近二里距离,便全由装卸工人,推着鸡公车完成转运。
“到底什事?”陈忱狐疑道:“整天神秘兮兮,问你也不说。”
“还不是时候。”陈恪道:“到时候第个告诉你。”
“不行,今天就得跟说。”陈忱却坚持道:“马上就要回书院,你这样整天不着家,五郎和六郎怎办?你自己出危险怎办?”
“好吧……”陈恪没办法,只好说实话道:“这几天出去,是调查欠们钱那几家去。”
“调查他们……”陈忱难以置信道:“你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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