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是厨子!”三郎郁闷直拍窗户:“可是正经学十年医啊!”
县城不大,人也热心,郎中很快请到。那四十开外郎中坐下来,番望闻问切,然后闭目摇头半晌,才缓缓睁开眼,对满脸紧张父子道:“唉,是肠痈!”
“肠痈?”
“嗯,本病多由,bao饮,bao食,或饱食后急,bao奔走、或跌仆损伤,导致肠腑血络损伤,瘀血凝滞,肠腑化热,瘀热互结,导致血败肉腐而成痈脓。”郎中摇头晃脑道:“《素问》上曰:‘少阳厥逆,机关不利……’”
“那到底怎治啊?”陈希亮哪有心情听他掉书袋,有些粗,bao打断道。
半夜里,二郎听到父亲鼾声如雷,便睁开眼,想偷偷爬下床,去给三郎送饭。但在越过六郎时,他突然愣住,因为他听到细细弱弱呻吟声……伸手往身上摸,全是冰凉凉汗水,小身子却滚烫,还在轻微发抖。
“爹!”这下也顾不得三郎,他赶紧叫声:“六郎病!”
三郎正在厢房箱子上呼呼大睡,突然听到有声响,他迷迷糊糊睁眼看,见正房灯亮,窗纸上映出人影晃动,似乎发生什事儿。
他撑着箱面坐起来,左手传来阵巨痛,让他下就清醒。三郎呲牙裂嘴捂着左手,三步并两步来到窗边,便看到陈希亮推门往外走,眨眼已经出去院子。
“二哥、二哥,怎!”三郎大叫起来道。
出右手,陈希亮黑着脸道。
三郎只好换左手,陈希亮戒尺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登时巨痛钻心,他却忍住没出声。
戒尺带着风声落下,下下着肉,足足打二十下……打完之后,三郎手也肿成炊饼。
陈希亮唯恐三郎再犯,必须要给他个难忘教训,又把他关进东厢房,晚饭也不许吃。
二郎给三郎求情,陈希亮却冷冷道:“先结自己账吧!”
“须用大剂白虎汤例。”郎中道:“开个方子,明天
“六郎突然病。”二郎被唤出来,黑灯瞎火看不见表情,但光听声音就知他肯定脸焦灼:“浑身大汗,烫得很,还哆嗦!”说着转身道:“不跟你说,得给他用毛巾敷下。”
“你搞清楚病症?”三郎大声道。
“爹爹去请先生,你这时候就别惹他上火,先老实待宿吧。”二郎说完便要进屋屋。
“笨蛋,找什大夫,先让去看看。”三郎拍着窗户道。
“三郎,别胡闹。”二郎正色道:“承认你厨艺出神入化,但隔行如隔山,看病这事儿,你干不。”说完就进屋。
按照规矩,背书太差,责打十下,又因为二郎还有失职过错,又加五下,足足被打十五下,痛他握着手腕直吸冷气。
五郎也挨十下,这小子牙硬,竟然声不吭,只是脸上愈加苦大仇深……其实也因为他年级小,所以才打得轻。
因为六郎还小,所以陈希亮只打不轻不重五下,打完后见其微微颤抖、面色煞白,却没有在意。他对自己下手轻重,还是有把握……打个四岁孩子,自然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只是听着响,其实伤不着。
这夜,家里自然气氛压抑,父子四人都不说话,早早就吹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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