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那英气勃勃少年,便是陈恪陈三郎。如今已是大宋庆历八年,他来到这个世界整整三年,业已成长为个挺拔英俊少年,若不是县城中只有他家姓陈,怕都无法与当年那
“三哥,改日去城外打猎如何?”黑少年挠着头道:“些许日子没出去,手痒。”
“嘿嘿,彼此彼此。”少年压低声音笑道:“却不要让二哥知道,改日们偷溜出去……”说完,他把弓箭往腰间挂,朝那几个和尚抱拳笑道:“早就等着诸位大和尚。”
“阿弥陀佛……”领头头陀双手合十,接过黑大个递上来油灯,然后掀开灯盆风罩,用里面灯芯将其引燃。
头陀把油灯小心翼翼递回黑大个手中,那黑大个也将封银子放在他手中。在宋代,四川绝对是后娘养,朝廷禁止作为货币银铜流入蜀中,导致四川盆地内银铜奇缺,只能以铁钱来代替,但铁钱价低又重,无法胜任大额交易,这才被逼出‘交子’。
然而在蜀中,最受欢迎硬通货,还是真金白银!唯其稀有、更显珍贵啊!
邪吧。”妇人脸严肃道:“你想啊,不光不赏人家,还把人家娘俩烧成灰,这只腿心里得多大仇啊,能不趁着还魂日子,回来找他。”
“兀那张大婶,你别信口雌黄,误导小檀越。”沙弥们终于听不下去,出声纠正道:“什这只腿,那只腿,人家叫……”
“叫介子推!”那小孩儿却气愤瞪着他们道:“‘子推不言禄’掌故还用你们教!”其实他听张大婶讲那故事,就明白所谓‘这只腿’,是春秋时‘介子推’,但他从小没娘,十分享受这种听故事感觉,所以听得很入神。
“你这,你这小檀越……”沙弥们郁闷:“既然知道,还听得津津有味。”
“就爱听娘娘讲故事,你们管得着!”小孩儿撇撇嘴道:“来要钱是吧,你们运气真不错,二哥不在家。”
头陀微不可察掂量,发现对方足足封五两银子,不禁挂起满脸笑容:“阿弥陀佛,陈檀越乐善好施,佛保佑贵舍平安全年,不惹水火……”
“多谢多谢。”那少年拱拱手,嘴角挂着懒散笑道:“只愿大师多买些梨膏吃吃,不要再时不时哑嗓子……”
头陀被说得老脸红,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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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和尚们离去后,那张婶拉着六郎进来,叹口气道:“三郎,不是老身多嘴,钱再多,也不能这挥霍呀。须知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们陈家才阔几年啊?”
“唉……”沙弥们登时垂头丧气,想想真是多嘴,陈三郎弟弟能那无知?坏这小少爷扮萌,也不知会不会影响红包厚薄。
沙弥们便进去大门,转过面漆成绿色影壁,便看到那铺着方大地砖宽敞前院中,两个身材高大少年正在全神贯注射箭。
他们站在院子东墙角,箭靶在三十步外西墙脚,只见两人拉弓满弦,箭无虚发,接连十支箭,都射在红色靶心上。
那个子更高些黑少年,放下弓摇摇头,欲求不满瓮声道:“太近,不过瘾。”
“这是让你凝神养性用。”另个有着小麦肤色、望之英气勃勃少年,笑骂道:“不是叫你练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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