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同叔……兄。”陈恪眯眼看那青年,心说你小子不是占便宜吧:“眉山苏伯伯家?”
“还有几个苏伯伯。”平日里嘴巴碎碎陈忱,今天却很利索道:“爹爹让同叔送信来,叫们去眉山趟。”
“爹爹出什事儿?”陈恪下清醒过来。
“三哥放心,陈世叔无恙。”瘦高青年,语气虽缓,却难掩焦急道:“是家有病人,来请三哥过去医治。”
“哪会什医术。”陈恪道:“宋伯伯不是在起,请他看过没?”
“可不想死啊……”李简呜呜哭起来道:“三郎,就没有办法?”
“你少安毋躁,且回去恢复精神,再过来找。”陈恪沉声道:“就像你说,两眼抹黑,只能等死,们得想办法,把此事来龙去脉弄清楚,才敢说有对策。”
送走如丧考妣李简,陈恪心情也十分沉重,站在院中久久不语。
他本以为这大宋朝官不扰民、世风淳朴,只要不犯法、不碍着谁,尽可过他快乐富足小日子呢。看来大宋朝不是桃花源,自己不可能直无忧无虑下去。
这时候,张婶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捧着小袋炒瓜子,看到陈恪脸阴沉,还以为气自己偷跑去邻居家拉呱呢。
总觉着自己是个人物,出事才知道,原来屁都不是。”李简抹泪道:“两眼抹黑,只能挺着脖子挨宰。”
“慌什。”陈恪安慰他道:“离九月还有小半年呢,们再想想办法看。”
“咱们能想出什办法?”李简沮丧极:“再说,这个月就有万斤要出,到底发不发货?”
“……”陈恪寻思片刻,问道:“还有多少订货?”
“少说十几万斤,都订到后年去。”李简想想道:“光是九月前要交货,就有五万斤,这都是付全款。”
“正是宋伯伯意思。”同叔道。
无论如何,人命关天,赶紧过去才是正办,陈恪关上门,吩咐张婶几句,便往外走。
出去时候,
陈恪哪有心绪呵斥她,他知道仆人欺家里没有女主,偷*耍滑是难免,只是冷冷看她眼,便转身进屋。
在屋里坐会儿,他反复寻思整件事始末,怎想怎觉着不对味,却又说不出是哪里问题,烦恼躺到床上,正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
“请进。”陈恪坐起来,他以为是张婶来承认错误,门开才发现,是二哥陈忱和个高高瘦瘦少年。那少年脸上虽然难掩焦急,但仍不失镇定自若,朝陈恪作拱手礼。
陈恪正眯迷瞪瞪呢,胡乱抱拳道:“这位是?”
“三郎,这位是苏伯伯家三郎,字同叔。”
“让你只收订金,你就是不听。”陈恪瞪他眼道:“现在好,骑虎难下吧?”
“三郎,说那些已经没用,快拿个章程吧!”李简可怜巴巴道。
“发,人无信不立,白纸黑字立契书,凭什不发货!”陈恪沉思半晌,断然道:“不要再接新订单,但已经定下,依旧按时发货。”
“那和买百桶怎办?”李简瞪大眼道。
“还看不明白?要是按照官府条件和买,们必死无疑。”陈恪淡淡道:“履不履行原有订单,只不过是死得快慢问题。横竖都是死,干嘛还要被人戳脊梁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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