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样。三年前,你也见过日子。”陈希亮安慰他道:“只是侥幸有个好儿子,这些年才好过。但每每想到,自己无能,要靠儿子才如此,心里都不好受。”顿下,他微笑道:“你知道,三
“此话怎讲?”众人好奇道。
“今天去来福楼,跟那大徒弟说事,看到这头可怜小驴,被拴在露天锅台边,锅里烧着热水,有学徒正在磨刀……”
“直说‘要杀驴’不就得。”苏轼报复道。
“必要描写,可以让你身临其境,感受到驴子绝望。”陈恪本正经教训他道:“反对西昆体,不能矫枉过正哦。”
“你说有些道理。”苏轼还处在被灌输年代。
每天来回三十里路,精力旺盛小伙子们,自然不在话下。但娇娇弱弱小女娃,是吃不消。
第二天,苏洵正和程夫人正在发愁,突然听到院子里有‘昂昂……’叫声。出去看,便见陈家三郎牵头似马非马、头大耳长、体小腿细牲口进来,也把苏家姐弟从屋里引出来。
“这是驴啊……”苏轼惊叹道。
“你不废话。”最近这段时间,在陈恪心中,苏仙高大形象,已经荡然无存:“不是驴还是牛啊。”
“嗨。”苏轼哭笑不得道:“意思是,你弄头驴来干嘛?”说着脸期待道:“知道,你要做驴肉火烧。”更让陈恪郁闷是,这家伙,还是个地道吃货。
“说驴……”苏洵对这俩孩子无语。
“好,说驴。这头驴眼里蓄满泪水,绝望望着。”陈恪绘声绘色道:“当时情形,就算铁石心肠也会恻隐,便救下它。但解救只是第步,它日后生活怎办?要是没有个好归宿,说不定辗转又被卖掉,或者劳碌致死,这便又是害它。想来想去,来给小妹当坐骑,工作量小,休息时间多,还不担心被虐待,是它最好归宿。”
“小木兰才两岁,还有近三十年漫长生命,为善始善终,愿意出钱请苏伯伯家收养它……”陈恪本正经说道,却把苏洵家子笑惨。苏轼笑着捧着肚子,小妹笑得花枝摇曳,连苏洵也笑出泪花,指着他道:“你小子将来能当个纵横家,这张嘴能把死说成活。”
虽说如此,当日晚些时候,苏洵还是去给陈希亮送毛驴钱。却又被陈希亮拒绝道:“古人云,朋友有通财之义。现在宽裕些,有没有这些钱无所谓。但你就不样,秋里就要出川赶考,家里还有孩子念书,难道能直靠嫂夫人典卖嫁妆支撑?”
“唉……”番话说得苏洵英雄气短:“无用啊……”
“就知道吃。”陈恪白他眼道:“这是给小妹准备小木兰。”在他看来,如果马算小轿车,那驴就算是小木兰。
“小木兰,好有趣名字。”小妹闪着黑漆漆眸子,好奇道:“它是女孩子?”
“是母。”陈恪摸摸小母驴光滑如缎脖颈道:“这家伙虽然不如马气派。可温顺、好养、听话,最适合女孩子。”
“三郎,你可真是及时雨,正和你婶婶发愁,小妹怎去书院呢。”苏洵出现在院子里,拍着陈恪背:“花多少钱?让婶婶拿给你。”
“要是说钱话。”陈恪脸认真道:“应该给苏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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