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还有许多远道而来酒商,他们除对李简表示声援,更关心和买之外,黄娇酒场还能剩下多少产量,能否缓解从春天以来严重供给不足。
“下面本官宣读益州路文书!”冗长废话之后,终于说到要紧处,此时场院里针落可闻:“……有宫人以黄娇进奉,上甚喜之……故而兹领户部命,令青神县每年和买黄娇十桶六千斤,年前押解进京。其每桶之价,当比市价高出三成,不得使百姓吃亏。”顿下,又念出落款道:“钦命益州路转运使,提点两川军务田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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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宋大令这话,李简李老板泪都下来,旁人以为他这是激动。殊不知,李简最想干,是骂娘!骂宋大令他娘!
他可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宋大令说是要买百桶,并出示相关文书。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有王方这样大儒作见证,姓宋却又改口说,只要原先十分之,而且价格还得高于零售价三成!
蒙李老板错爱,当年‘黄娇美酒’四个字,就是老朽所书。今日他请来,是想把‘美’改成‘贡’……唔,黄娇贡酒,确实更有气势。”
“原来如此……”宋大令彻底服李简,这家伙竟然能在几年前,就设法搭上王方这条线……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都算是个人物。收起对李简手腕惊诧,他打起精神应付王方道:“真让那小子赚到,老先生题字,可是千金不换呐!”
“哎,老夫也不亏。”王方得意笑道:“已经喝几年不花钱黄娇酒,正惴惴好日子是否快头呢。李老板又求上门来,这下老夫又能理直气壮喝下去。”
“老先生放心,只要黄娇酒场在天,就会直免费供您喝酒。”李简只是对官府懦弱点,除此之外,还算个精明生意人。
这句话落在宋大令耳中,却是别有番意味。他很清楚,只要黄娇酒场跟王方扯上关系,官府就再也不能用那些手段对付李简——这老家伙跟御史台那帮人,渊源太深……
这改口,不啻天壤之别……无耻,无耻之尤!
要是按照前者,李简除全家上吊z.sha,没有别办法。要是按后者,他却可以在纳贡之后,还有余力打出‘贡酒生产商’旗号,比那些官营酒商可风
虽然面皮无损,但宋大令已然败得塌糊涂……原先是居高临下、先发制人稳赢局面,却让对方三下五除二,以匪夷所思方式扳回去。还形成外软内硬、绵里藏针反制之势,让他不得不抛开邪念,小心翼翼应付。
待贵宾入席后,包办今日酒席,并充当司仪鲁老板乐鱼,便大声道:“诸位父老乡亲静下!今天是李老板大日子、是黄娇酒场大日子,也是们全县父老大日子!黄娇酒能跻身贡品,给咱们青神县老少爷们扬名,所以咱们必须庆贺番!”
“说太对……”众人喝彩、鼓掌声,顿时响彻会场:“极度光荣啊!们骄傲呐!”
“下面,请知县大人训话!”鲁乐鱼把话语权让给宋大令。
“……”这种情形,容不得宋大令推辞。待场中安静下来,他便站起身,先把黄娇酒夸得没边,再把李简夸得没边……但在很多人听来,这都是屁话,他们只关心,到底和买多少,价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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