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最怕别人说她相貌弱点,小妹登时憋足劲要找回场子。她端详,发现哥哥虽然算是个帅哥,但脸明显要般人长、眉间距也宽。当即喜孜孜地反击道:“天平地阔路三千,遥望双眉云汉间;去年滴相思泪,至今未到耳腮边。”
当时兄妹俩小之,小妹也不可能记恨她哥哥。可从那之后,她便不论季节留起刘海……还别说,自打换发型,再也没人知道,她还有这桩心中痛。
时间久,小妹也把刘海当成自己秘密,也只有在最亲近人面前,才会做这样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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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片红咧。”陈恪低头,嘴巴正好对着小妹额头,便吹气道:“吹吹、吹吹,就不疼……”
“谁也没惹着。”小妹脸无谓,眼圈却微红道:“只是来告诉哥哥,你字典编完,以后你也不用怕得罪,尽可跟他们道欺负。”
“哦,编完……”陈恪大吃惊道:“这快?”
见他只关心字典,却没理会自己后面话,小妹心里那叫个委屈,终于忍不住鼻头酸,掉下泪来,转身欲走……
陈恪却步闪到门口,正堵在她面前:“嘿嘿,小丫头,让你哭着跑回去,却说不清。”
小妹猝不及防,头撞在他胸口上。顿时眼冒金星,抱着脑袋哭起来:“讨厌,这硬!”
足半尺厚书册,俏生生立在门口,俏声道:“取资者不能尽举,在人之慧心领会耳。”
“哈哈,比大苏还厉害小妹来。”宋端平笑着起身道:“是来找你三哥哥吧?成人之美乃雅事桩,等速速退去。”
“瞎说什呢!”苏轼不情愿从安乐椅上爬起来道:“休要损妹妹清誉。”他脸严肃走到小妹身边时,却突然挤眉弄眼道:“晚上还是要回家睡……”
“哥,你最不正经……”小妹霞飞双颊,举起厚厚书册,作势要打:“人家是禀报母亲才来!”
“知道,编字典……”众无良兄长,才鬼笑着作鸟兽四散。
“哎呦……”小妹揉着额头,躲
“看撞哪儿?”陈恪反手把门关上,端详着小妹螓首道:“没看哪有乌青啊……”
“这……”小妹虽然气他,却依然轻轻撩开刘海,雪白额头,果然被装出通红片,打着哭腔道:“你看,更高吧!”
“嘿……”陈恪忍俊不禁道:“哪有……”
却说苏小妹生得眉弯目秀、顾盼神飞;肌如白雪、腰如束素,端是慧黠秀丽,人见人爱。却有桩心事,那就是额头稍高,而又因为此,便显得眼窝要深……其实凭良心说,真只是稍高,连白璧微瑕都算不上,甚至令她别有韵味,十分耐看。
然而不幸是,她有个无良兄长。有次,苏轼看到小妹剪掉额发,发现她这特点,便马上抓住调侃道:“未出堂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几回拭泪深难到,留得汪汪两道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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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屋里只剩下陈恪和小妹两个,小妹粉面薄嗔道:“怎今年开始,他们老拿们取笑?”
“别理他们。”陈恪笑道:“十七八男娃娃,满脑子都是龌龊思想。”
“三哥也是十七八哩……”
“嘿……”陈恪颇感意外:“小丫头,这是谁惹着你,说话带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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