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
。”陈恪也端起酒盅
饮而尽，用手背擦擦嘴，咧嘴笑道：“能见到范仲淹和欧阳修，想想就让人激动，还有什
好犹豫
？！”
“真是个洒脱小子！”王方拊掌激赏道：“拿笔墨来，
这就给你写荐信！”
“是……”陈恪刚应声，却听院门被急促敲响，接着是个惶急声音：“山长，学生陈忱求见。”
“哥……”陈恪登时惊。
“进来，门没关。”王方沉声道。
书已念得足够，再窝在青神这小地方，也没什进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敢不敢出川去，拜见那些大人物？！”
“老师，你真能让见到官家？”陈恪简直要崇拜死这老头。
“呃……见官家话，确实有些不现实。”王方讪讪笑，又嘿然道：“但范公和欧阳永叔，现在都是谪守地方，想见到他们，并非难事。”
“想起来。”陈恪恍然道：“老师和欧阳公是同科好友！”
“嘿……”王方面色怪异笑，讪讪道：“同科是真，好友称不上。”
“你们不是经常书信往来？”陈恪瞪大眼道。
“只往来回，还是他谪守之后，写信慰问，他回信表示感谢。”王方大为尴尬，声音小小道：“办学不易，不往脸上贴金，这书院早就被官学给顶。”
“老师不易啊……”陈恪重重点头，丝毫不觉王方虚伪，反而更加钦佩老先生坦率。
※※※
“不过，回生、二回熟。再写封信，你拿着去找他，怎也会见你面。”王方望着陈恪道：“但有个麻烦你得知晓，范公也好、欧阳永叔也罢，皆被视为君子党首脑，你请哪位作序，都会被划为他们党。谁也不敢说，这对你前途是好是坏。”说着将杯中美酒饮而尽道：“好好考虑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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