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陈恪坐在栏杆,摇头笑道:“就算是娶个媳妇,也得提前准备个月,何况这是造反唉,老兄,没个几年精心准备,谁敢喊出个‘反’字?”
“
“嘿……”陈恪笑道:“不巧,在条船上,放风时间有限,碰上是必然。”
“也对。”青年笑道:“可惜明天就要下船。”
‘呃……’陈恪不禁起身鸡皮疙瘩,他真想打个灯笼,照照这小子面孔,看看是不是程大郎那样花美男。
两人便有搭没搭聊起天来,自然而然说到眼下战事上,青年摇头叹息道:“真想不通,广南两路二十万兵马,为何被个小小侬智高,杀得溃不成军,实在太丢人。”
“哦,你这视角,很有些高屋建瓴范儿。”陈恪笑道:“不过为什就不能被杀得溃不成军?”
“多事不如少事。”陈恪活动着筋骨道:“少事不如没有事。”
“哈哈哈……”赵姓青年低声笑起来,自打生下来,还从没人跟他这说过话呢。
两人又愉快交谈几句,陈恪约莫下时间,便道:“得回去。”
“急什,还早呢。”
“还有同伴要等着放风呢。”陈恪笑道:“你想聊天话,找他也可以。”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响起,便都倏然闭嘴。
那赵姓青年四下张望,见陈恪退到舱内,亦飞快跟上,两人并肩靠在门后,待队巡逻士兵过去,都为方才动作忍俊不禁。
有方才那段,待重新回到甲板,两人便感觉亲近多。陈恪笑道:“这位小哥儿,你也是蹭船吧?”
“蹭船?”赵姓青年有些懵懂道:“什蹭船?”
‘装,真能装……’陈恪嘿然笑道:“这是艘运粮船,不载人。你出现在船上,岂不是蹭船?”
“们人数占绝对优势,且不是野战而是守城。以最擅长方式迎敌,怎能败涂地呢?”虽然天黑看不清脸色,但想必青年是脸气愤。
“打仗不是打牌,你牌好不定能赢。”陈恪摇头道:“侬智高虽然只有五千人,但在造反前夜,据说场大火把他老巢烧成白地。他便对部下们说,整个部族积蓄,都被天火烧光,抢出来粮食,全族人吃十天都不够。要想活下去,只有打破邕州城,占领广州,自立国,不然大家都死定!”这都是前日,听那疑似邵雍男人讲,他拿来现炒现卖。
“这个也听说。”青年叹口气道。
“像不像西楚霸王破釜沉舟?”
“你是说……”青年瞪大眼道:“那场火,是侬智高自己放?”
“算。”赵姓青年摇摇头道:“也该回去。”
陈恪撇撇嘴,暗道,贵族病好严重小子啊。
※※※
第二天晚上出来透气时候,陈恪又遇到那赵姓青年。
“好巧啊。”青年朝他笑道。
“这样说,也对……”赵姓青年点点头道:“确实是蹭船。”
陈恪将上身趴在栏杆上,美美伸个懒腰,吸口清凉湖风道:“你肯定是大户人家子弟吧。”
“你如何知道?”
“哈哈,这节骨眼上,没有点关系,也不可能蹭上官船。”
“要真是大户人家子弟。”赵姓青年却很敏锐道:“又何必躲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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