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顿感蹊跷,五郎要发作,被他死死按住外拖。
“他们是干什?”那*员停住脚,问那差人道。
“几个娃娃,丢盘缠要报官。”差人睁着眼说瞎
所以整座城市之兵荒马乱也就可想而知。街上到处是大车,塞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牲口粪便味道让人掩鼻。屋檐下、店肆里,挤满衣冠不整官军,在吃酒耍钱,闹哄哄,乱糟糟,污言秽语漫天起飞。
要不人家说‘有组织时候是兵,没组织时候是匪’,这话点不假,陈恪四人路走来,见好几起强抢民财、殴打百姓事件。好在他们四个看就是又穷又横不好惹那种,是以路打听到衡阳县衙,倒也没遇上什麻烦。
“终于到家!”众人不禁长舒口气。陈恪便上前对那守门老差人道:“这位老丈,请问这里是衡阳县衙?”
“原来是,现在暂时不是。”见他身材高大,老差人倒也老实回答道:“现在是荆湖南路转运使司驻地。”
“那县衙现在搬哪去。”陈恪问道。
个搭配很是合理,兼具经验和声望。但他还是有疑问:“干嘛整这复杂,听说,明相公、文相公刚刚平定贝州之乱,更别说昔年在西北领兵韩相公、尹大人、张大人等人,为什不派他们去?”
“嘿……”那青年有些尴尬笑笑道:“可能是杀鸡不用宰牛刀吧。”其实是因为,这年代,朝廷能有效统治地区,只有长江以北。长江以南,尤其是岭南地区,就像剑门关以外四川样,是宋朝鞭长不及之地。朝廷可不敢派个强力人物过去,万再冒出个南汉,乐子可就大。
话题越来越沉重,时间也不早,两人便不再继续下去,抱拳作别,各自回房,谁也没问对方叫什。
第二天上午,官船到衡阳码头。陈恪等人迫不及待想出仓,却被带他们上船官差拦住,道:“有贵人要下船,你们先等着。”
“贵人,什贵人?”陈恪心中动,仗着个子高,向外张望着。只见几十名劲装汉子,护卫着个儒士打扮中年人,在中年人身后,紧随着男女,女子戴着白纱罩面,男子体态匀称,身材高大,八成就是他连续两晚夜谈那个。
“也在里头,你干什?”老差人警觉起来道。
“想找陈大令。”
“陈大令……”老差人瞪大眼道:“你们是?”
“是他儿子。”
“啊……”老差人先是面色变,刚要说话,这时,衙门里有*员出来。他顿时紧张无比,连连朝陈恪使眼色,然后举起手中棍子,面驱赶他们,面大声道:“快闪开,快闪开,现在这时候,谁还管你们鸡毛蒜皮!”
那青年男子似有所觉,回过头来,现出张相貌堂堂国字面孔,他也看到陈恪,朝他呲牙笑笑,便跟随中年人,登上他们随身携带便轿。
“这家人排场可够大……”宋端平道:“做生意吧。”
“不像。”陈恪摇头道:“倒像是大官子弟。”
过刻钟,他们终于也能下船。
进衡阳城,才发现这里已经变成座兵城。这座从南北通衢重镇,聚集着大量从两广路退下来部队,又有从各地新开到军队。临近各路转运司,也都在全力把军需运到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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