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师徒几人，便捡些轻松愉快
话题说，欧阳修八卦问道：“那苏小妹，就是你非娶不可，劳烦老夫硬着头皮去柳家那位吧？”
“是。”陈恪笑道：“谁还敢不给老师面子？”
“在河东柳氏面前，就算皇家也感觉矮
头。”欧阳修苦笑道：“
这个所谓‘文坛盟主’，又算得
什
。”
“听说他们家很霸气。”宋端平笑问道：“怎连天家都会觉着矮头？”
“河东柳氏，那是真正千年世族啊。”提起柳家，欧阳修肃然起敬道：“虽然没有登峰造极，但千年来，能长盛不衰，在每个朝代都堪称顶级，除孔圣人家，怕是只有他们家。”
者还不到二十岁时，他更是惊呼，莫非天降文曲，辅佐于？
对官家求贤若渴，欧阳修却持冷静态度。他力劝官家，陈恪还太年轻，骤然捧得太高，不是什好事。还是顺其自然，等民间和士林都认可，呼声起来，再顺水推舟来得稳妥。
官家又听说，陈恪正在游历天下，而且会参加下科大比，这才没有急着召见。以至于如今《字典》已在京师大火，却没人知道，这个陈恪、还有那苏小妹……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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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执意要把苏家小妹名字加上去。”欧阳修促狭笑道：“可是说什都有，有说你诚实无欺，不夺妇人之功，可谓君子若水；有说你让天下男子，去学本女子编书，有辱斯文、荒唐之极。”
“旁得不说。便说你那岳家……六世祖乃大名鼎鼎柳少师公权，而大宋顺祖皇帝，曾经是他僚属。”赵匡胤当皇帝，追封五祖，他曾祖父赵珽也被追尊为顺祖皇帝。而赵珽，曾经是柳公权手下，你让老赵家怎能不气短？
“若只靠着祖宗面子，柳家人也硬起不起来……”毕竟不能逢人便说，祖宗是老赵家祖宗领导，那纯属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欧阳修道：“但人家依然家族兴旺，人才辈出，教你不得不佩服……比如当今柳家家长父亲，便是大名鼎鼎、允文允武柳开柳仲涂，也是在古文运动上前辈。”
对于柳开大名，陈恪自然是听过，知道那是个天字号蛮霸之人，顿时恍然道：“怪不得柳家这横，原来是他子孙，怪不得、怪不得……”
“不过老夫倒很好奇……”欧阳修捻须笑道：“那苏家小妹，是何等
“嗨……”陈恪不以为意笑道：“管他呢，官家都没反对。”
“官家是少有宽容仁君。”欧阳修笑道：“也是位少有多情之君，所以才……”觉着这话不太合适，他便打住，换个话题道：“署都署，也没什好计较……别人眼红你，总能找到借口，没有也会无中生有，置若罔闻便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是特别有感触。
“老师不必担心。”陈恪笑道：“只管当他们是在放屁，骂，是放臭屁；夸是放香屁，理都不会理。”
“说得洒脱。”欧阳修摇摇头道：“到时候就知道，非圣人不能八风不动啊！”他摆摆手道：“罢罢，不说这个。”说着自嘲笑笑道：“老夫虽然在官场上塌糊涂，但于文坛之上，还是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多谢老师……”陈恪真心道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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