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到那事儿,你就真疯假疯,傻傻分不清。”陈恪叹口气道:“你这样子,让欧阳公很痛心。”
“原来,他都和你说……”赵宗绩深深低下头道:“不然怎办,不能给父兄招祸。”
“谁会让你们遭祸?”陈恪沉声问道。
“你还是不知道好。”赵宗绩抬起头来,再次正色道:“你真不该来见……”
“瞎说。”陈恪放声大笑道:“就是皇帝老儿,也不能拦着,来见兄弟!”
‘噗……’陈恪差点喷他脸道:“你这张浓眉大眼国字脸,看就是正面人物。实在没有纨绔风范。”
“会继续努力。”赵宗绩坐下来,正色望着陈恪道:“你不该来这趟。”
“为什?”陈恪笑道:“因为你是金枝玉叶,哥哥就高攀不得。”
“可以这理解。”赵宗绩摇着扇子道:“是有身份人,和你这种庶民来往,会被朋友们笑话。”
“把那玩意儿合起来,二月里扇扇子,你不怕把鼻涕扇出来?!”陈恪脾气本来就不好,加之心里长草,登时就拉下脸道:“是装疯卖傻时间长,真成脑残?”
便又听那邻桌客人道:“上个月,亲眼见他,在鹿家包子铺买个包子,就付片金子,见老鹿家合不拢嘴,他便道:‘嫌少啊?’说完又给片金子。”
“那次,还见他穿着百衲衣,跟乞丐坐在起呢!”又有人道:“要饭唱‘莲花落’,他就在边上给人打竹板,要来吃食,就用手抓着吃……”
“还有去年冬里,天下着大雪,他从家里跑出来,穿着单衣单裤,光着脚,绕着汴京城跑圈,这可是都看到。”
赵宗绩疯掉?陈恪不禁大吃惊,旋即摇头,怎会呢?从这家伙封封来信里,可看不出半点疯态来,有严重文青病倒是真……
他正想出声询问,便听到楼下阵喧腾声,窜上来几个穿着皂色劲装王府侍卫,朝众人团团抱拳道:“诸位,家二公子要在此会客,请诸位去别家吃茶,都由家主人请客。”
“别胡说
赵宗绩手里扇子停止摇动,脸上浮现出古怪表情道:“难道演技这差?”
“何止是差。”陈恪摇摇头道:“简直惨不忍睹。给你提个建议,下次下雪天裸奔,要比穿着衣服效果强多。”
“看来真不是那块料。”赵宗绩自嘲笑笑道:“不过不要紧,意思到就行。”
“小王爷好招‘装疯避祸’,真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陈恪忍不住讥讽道:“难道你想辈子,就这装下去?”
“谁知道呢……”赵宗绩神色黯道:“等到不需要时候,自然就不会装。”
众人看,是北海郡王府侍卫,本就有些心虚,哪里会不答应?便都乖乖散去。将这茶楼检查番,侍卫们也退下去。
茶楼二层上,便只剩下陈恪个。
不会儿,就见个戴着销金花样幞头,身穿华丽绣纹绸衫,脚踩薄底粉靴,腰束大红腰带,手摇柄金灿灿折扇,十足十只金蟾模样赵宗绩,摇三晃上楼来。
看他这幅模样。陈恪忍俊不禁道:“你该把这张脸换换。”
“什意思?”赵宗绩刷得下,展开手中折扇,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孤芳自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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