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顾不那多!”赵宗绩斩钉截铁道:“是数州百姓性命财产重要,还是某些人脸面重要?”
“好,这个法子叫‘分层筑堰法’!”陈恪便将方法讲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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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水,自古就是三分水,七分泥,大量泥沙在下游平缓处沉积下来,由于年久失修,河床逐渐增高。商胡以下,许多河床已经比堤外地面高出三、四丈形成‘地上河’。水往低处流,如果下游河床高于上游,水流肯定放缓、停止、甚至倒流。继而在上游低下处——商胡口再次决堤!”再次面圣时,赵宗绩请求再议‘六塔河’,朗声道:“所以孩儿认为,之前水臣没弄清河道落差,便轻言回河,是极度不负责任!”
“呵呵……”官家微笑道:“怎没丈量?每次工程之前,他们都会用标杆测量高度。”
弃!”
“也是这样想。”陈恪点头道:“所以还得再争!”
“这没问题,但是……”赵宗绩气息有些粗重道:“上次奏章,已经把该说都说,这次老调重弹,能有什效果?”
“你说得对,们得有新东西拿出来。”陈恪沉声道:“反思过上次奏本,为什没有打动官家……只因为全是理论和推测、没有真凭实据!”
“是。”赵宗绩点头道:“人人都有番道理,们光用道理,是压不倒别人道理……何况是两位宰相大道理。”
“站在山上,怎用标杆测量山高度?”赵宗绩道:“河床也是个道理,用树标杆法根本测不出地势高低!”
“哦……”官家笑问道:“怎听着,你好像有办法呢?”
“有人教孩儿个办法。”赵宗绩点头道:“孩儿觉着,很有道理。”
“说来听听。”官家饶有兴趣道。
“可以利用水面天然水平尺,量度地势高低。知道在些落差很大河段,为让船逆水而上,人们会修数道船闸。船进入道闸门后,落闸、水涨、船高,船就可以驶往上游;然后在船身后,落下第二道闸门,水位再次升高,船又可以再上溯段河道,这样从道船闸升上另道船闸,水面次次上升,这个办法,不正可以用来,分次测量从商胡口到横陇旧道之间各段高度差?将各段高度差加起来,正是两处落差。”
“所以这次,们要用事实说话!”陈恪压低声音道:“请求丈量从商胡口到横陇故道地势高低吧!”
“这……”赵宗绩苦笑道:“要说丈量距离没问题,拿根绳子就办到。可是这地势高低怎丈量?”这个要是能丈量出来,大家也没必要争论——只要能证明,横陇故道比商胡口地势高,哪怕只高三尺五尺呢,也足以让官家叫停六塔河工程。
“有套办法。”陈恪心说对不起,沈大科学家,你发明俺用下,大不日后见面,把默写物理化学书送给你。绝对亏不你。于是他便坦然:“可以测量出河道落差!”
“真?”赵宗绩登时激动道:“有这种方法,你怎不早说?”
“如果最后结果出来,证明二位相公是错,让他们脸往哪搁?”陈恪这话还有后半截……六塔河工程,乃是大宋皇帝御批,如果被证明根本是错误,让官家脸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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