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便是所谓‘闲汉’,干营生,就叫‘帮闲’。他们不是酒楼人,专门看有客人到来,帮忙前后招呼照应,靠客人打赏为生。这种人最是知情识趣、亦对酒楼吃食耍处若指掌,不仅客人乐得有这群人照应,酒楼也少不这些人帮衬,这是种互利共生关系。
那抢先步汉子,冲到陈恪等人面前时,已经站稳身形,深深唱个喏道:“几位官人请,小人张五,敢问是否有约?”
“没有。”陈恪摇头道:“临时过来。”
“二、三楼包厢都满,楼倒还有雅座。”张五笑道。
“那就楼吧。”陈恪暗叹声,总是小觑宋朝,这可是百万人大都市啊!
肾、鸡碎、旋煎羊、白肠、鲊脯、烧冻鱼片、盘兔、旋炙野猪肉、野鸭……等等等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吃不着。若是觉着忒腻,州桥上还有瓜果梨桃杏枇杷杨桃木瓜大菠萝,花上几文钱,保你神清气爽,满口生香。
虽然都知道要去高档娱乐场所消费,但谁要能在这里忍住,除非他不带鼻子和胃。陈恪他们在这个摊前,买串烤肉、在那个摊前,来盒脯鸡……见到中意吃食就掏钱买下,边走边吃。
整个州桥才走半,苏轼那个老饕客,已经将份糟鱼、串现烤猪皮肉,份野鸭肉、以及若干鸡杂、羊杂塞进肚子里。望着前面人头攒动摊子,他真是心有余力不足。
曾阜来到他身侧,笑呵呵道:“子瞻兄吃得狠,哪还有肚子去吃酒楼?”
“嘿嘿……”苏轼却不同意他看法,摇头道:“浅尝有何味道?吃就要过瘾,酒楼又不会跑,今次吃不下还有下次,早晚有吃腻天。”他口气虽大,但大家都觉着理所当然,因为他们都解他那横溢才华,简直能将旁汴河填满,相信不久将来,眉山苏轼,就将成为汴京城最闪亮名字!
“好嘞。”张五转身掀开门帘,请行人进去,同时高声对里面喊道:“楼贵客十二位,请上楼……”
在宋朝,第层不叫楼,第二层才是楼。陈恪第次听到时,愣是糊涂,楼,怎还需要上楼?后来才明白,原来宋朝人跟英国人个搞法。当然为避免大家糊涂,们还是按照后世叫法来。
进去后便看到,这家酒店内部,呈回字形解构,中间竟是个天井,天井上有舞台,台上有个乐班在奏乐,每层客人,都可以清楚听到看到。
陈恪行人,跟着上二楼,找张邻着天井座头坐下,虽说不是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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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众人来到州桥南端与曲院街相接拐角上遇仙楼前。这座酒楼有四层高,门脸十分气派,串串灯笼从楼顶直垂到楼,红男绿女站在楼上俯瞰灯火通明夜市,也被楼下人观看。
此时正是生意最红火时候,酒楼前人喊马嘶大呼小叫,有骑马独自前来,也有坐着高大马车,更多还是如陈恪苏轼他们这般信步前来,穿过阻拦车马木栅栏,几人便来到酒楼门前。
还没抬脚进去,便见群穿绸衫汉子,或蹲或站在酒楼门口,眼瞅着进入栅门客人。
看到陈恪行十几人,个汉子猛地窜出来,其余动作稍慢,则齐齐发出阵叹气声……真是脚快有、脚慢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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