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利剑般刺来目光,陈恪知道自己中招,不禁勃然大怒,你这
待她出去,陈恪明显松口气,赵家人除那小郡主外,也都松口气,赵宗景嘿然笑道:“这杜大家,就像个冰雕美人,远远看去冰清玉洁、爱煞个人,近还真让人冷得受不。”
“可不。”这次,他两个哥哥都赞成点点。
“你们也不想想。”小郡主却摇头道:“若非这样冷若冰霜、杜行首要费多少精力打点应酬,如何专心音乐?这样如冰山般,反倒没人会怪她疏于礼节。”
“也有道理。”哥嫂们点头道。
正说话呢,那杜行首侍女去而复返,陈恪刚坐直身子,赶紧又躲到赵家兄弟后面……他早就认出这小娘皮,乃是当日在遇仙楼,去请自己那个。
说话间,珠帘掀开,个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淡漠冰冷,如姑射仙子般女子,轻移莲步走进来。她朝众人款款道个万福,脸上虽说有笑意,但谁都看到那只是浅浅、礼貌笑,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她那唱出天籁之音嗓子,说出话来,语音自然娇柔婉转,但语气之中也是片淡漠,虽非拒人千里之外,却总给人种,可远观不可亵玩感觉。
与众人简单致意后,她便只与小郡主说话,偏生边上群天潢贵胄,却均以为理所当然,安静在边上听着,若宋太祖泉下有知,定然气得崩起来,大骂这些不肖子孙。
杜清霜问小郡主,对最后这首曲子唱腔有何意见。小郡主知道,人家请自己来,就是要挑毛病,想想,便轻声细语道:“这首词本身,自然是极美,杜姐姐唱功,亦臻化境,但有几个地方,唱出来之后,却让人感觉有些怪……”说着她便轻声唱遍,有些明悟道:“这首词,应该是以方言入韵,以官话唱起来,自然难以熨帖。”
“怨不得如何推敲,也总是捉不准调。最后不得变音,唱出合乎曲调词来。”听小郡主话,杜清霜也有些释然。
怕什来什,那小侍女福福,然后便脆生生道:“陈官人,家姑娘有请。”
这阁子里就个姓陈,所有人目光都转向陈恪,便见他脸上还残留着尴尬笑:“改天吧,今天有朋友呢。”
听到人差点没齐齐摔到地上去,男人们更是心中狂叫道,你谁呀,说得跟杜大家倒贴似!
“还是今日吧,改天又找不见公子。”小侍女气他上次戏弄小姐,便脆生生戏弄他道:“家姑娘说,今天会直等着公子。”
‘哗……’这阁子可不隔音,相邻亭子里客人,可全都听到,此刻、不分男女、齐刷刷全都站起来,瞻仰那位让冰美人破冰苦等英雄。
“看来,只有找到原作者,请他用方言唱遍。”小郡主道。
“应该是这样……”杜清霜点点头,朝小郡主笑笑道:“郡主和公子们尽兴,清霜告退。”然后朝众人福福,退出去。
退到珠帘外,那与她同进去丫鬟,伏在杜清霜耳边小声说句,杜清霜愣下,轻声道:“你没看错?”
“绝对不会错,那人太特别,见次永生都不会忘。”跟在花魁身边丫鬟,也是阅人无数,也不知什样人物,能得她这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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