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虞侯终于觑得台阶,马上点头如捣蒜道:“卑职这就伺候。”说着对手下道:“来两个人,跟进去侍奉大人吃酒!”
酒席刚摆上,又有客人到,这次更大牌,居然是北海郡王府小王爷赵宗绩,他打着伞,拎着个食盒,出现在门口,见院中满是军汉,微不可察皱皱眉头。
陈恪和狄咏他们迎出来,把他进让厅去。见是小王爷,那虞侯下巴都快惊掉,心中大叫道,这承事郎是哪路神仙啊,怎连皇上干儿子,都来他家做客?
“听闻你昨天大杀四方来着。”赵宗绩笑道:“过来看看,缺没缺胳膊、少没少腿。”说着看眼桌上金杯银盏道:“哟,御膳。”
“还有御酒呢。”杨怀玉把拉住他道:“坐下起喝,要雪前耻!”
这时,门又被敲响。
“请进。”陈恪看,竟是狄咏、杨怀玉和曹评联袂而至。
虽然不是个系统,但这些皇城司侍卫,哪会不认得这些将门虎子?赶紧起唱喏行礼:“拜见三位将军!”
三人根本不搭理他们,朝陈恪道:“听说你受伤,们过来看看。”
“全须全尾。”陈恪站在屋檐下,摊开手道:“你们听谁说?”
着,院门响起来。
“门没关,自己进来。”
名年轻宦官,撑着伞,从院门口探进头来道:“这里是陈承事家?”
“是。”
“进来吧。”那宦官便领着七八个小黄门进来,挑着漆木食盒、黑陶酒坛,让人把东西找地方放下,他朝陈恪唱个喏道:“咱家是尚食局,奉旨,送玉食御酒,与陈承事享用。”
“手下败将,何足言勇?!”赵宗绩脸不屑道:“百次都是你输。”他原先装疯扮痴,经常和这帮将门之后起喝酒耍钱。这小半年来,他确实收敛,但心痒不得,这次正好碰上,何不趁机喝个痛快……
于是群人推杯换盏,愉快吃喝起来。席间,自然少不吹嘘昨日辉煌战果,尤其是杀遍樊楼杨怀玉,更是连比划带吹,把个剿匪过程,说是惊心动魄、扣人心弦……严重脱离真相。
当然,他也没忘吹嘘陈恪兄弟三个:“你别看陈三是个书生,下手比谁都很,刀刀要人命,死在他手底
“听老杨说。”狄咏和曹评,嗔怪瞪杨怀玉眼道:“这家伙,总是听风就是雨。”
“也是听下面人传,说你被匪首误伤,王太医还去呢。”杨怀玉讪讪道。
“子虚乌有,不过还是多谢杨大哥关心。”陈恪笑着下阶相迎道:“赶紧进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有御赐酒食,还热乎着呢。”
“哦?”几人闻言大喜道:“那可有口福!”“从昨晚到今天,还没正经吃过食呢。”
“那还等什?”陈恪笑着,看那虞侯眼道:“愣着干什?”
“呃。”陈恪也不知道,该用什礼节相谢,只好抱拳道:“辛苦辛苦。”说着从袖子里,摸出把银角子道:“拿去喝茶。”
小宦官虚让番,然后客气道谢收下,欢天喜地离去。
※※※
待那帮宦官离去,陈恪转向那班军汉道:“方才说到哪?”
那虞侯,见官家还送御膳给这芝麻官吃,便知道自己可能猜岔,有心缩头,却又找不到台阶,尴尬不知如何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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